“我认得傅长玄，知道姑娘身份不足为奇。”
“只可惜啊，有些人不过过眼云烟，蝼蚁一般，记不在别人心上的。”
他的话语越说越轻，有种顾影自怜之感，也不知说的自己还是暗讽旁人。
莫念观柳公子的眼神很玄妙，难以捉摸。就是这双黑漆漆的瞳仁，为他添了股阴暗之气。
莫念思维素来不在正常线上，小心翼翼开口，带着探究的询问：
“你莫非，喜欢长玄哥哥？还是……”
柳公子默然，手微微抖了抖，青瓷碗中的浓药汁不小心顺着匙子洒在衣袍上，在淡青色的宽袖上晕开。
柳公子抬头盯着莫念，旋即笑了起来：“莫姑娘若是这么想，我也无法。”
他这是承认还是否认？含糊其辞就当他承认了。
柳公子将碗搁下，取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
莫念万分认真说道：“无妨无妨，长玄哥哥那么优秀，有几个同性喜欢也无可厚非，我接受的。”
听着很随意。柳公子心说这姑娘心无限大，不如再戏耍一下。
“若是真的，你不怕我抢走你夫君。”
“不会。”莫念挑了挑眉，“你并没有机会。”
她这说的实话，除非她死了。否则一切妖艳贱货都没有机会。
“莫姑娘，你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你的夫君？”
莫念愣了愣，傅长玄表里如一真君子。有什么不了解的。她严重怀疑他挑拨离间，她还有证据。
“你知道什么？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柳公子并不答，捂住心口猛然咳嗽，虚弱的身体随之战栗，莫念还是有些不忍，把药碗递过去，毕竟是傅容筝倾力救治的病人。
“柳公子身体不好还是歇着，外头风大。”
柳公子断断续续止了咳，断断续续回说，苍白的脸上尽是自嘲：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强弩之末，在哪都一样，不如多来屋外，最起码可以窥见日光。”
柳公子突然抓住莫念的手腕，拔高了声音，中气并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