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起后平息几口气。
“傅公子今日不在医谷？”
“不在，他今日有事。”
莫念好奇，柳公子无端问长玄做什么。
柳公子苍白的脸上笑意扩大，声音有力了些：“是这样，傅公子对柳某有很大的敌意，若是知晓在下私下邀约夫人，定不会舒坦，只会冷面示意在下离夫人远些。在下只能冒犯私自趁他不在时邀夫人前来。”
不会吧，他哪来的敌意？
“柳公子多虑了，夫君不是那样的人。”
柳公子抚了抚心口，虚弱道：“夫人当真看不出来，傅公子不喜欢你在我这呆太久。每次见到在下，冷的像冰渣子。”
莫念还真就没看出来，原来长玄哥哥竟是这样的，心里还是窃喜他在吃味，当真难得。
柳公子见莫念眉眼舒和，话里略带调侃。
“莫姑娘，傅小侯爷可是你父亲丞相大人赞不绝口的君子，没想到温润君子也难免会与在下一介平民计较，可见你们夫妻伉俪情深。”
莫念惊诧抬目，但见柳公子神色如常，并无破绽。
柳公子怎么知道她姓莫，她可是一直说自己姓金的。
莫念只能感叹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着实不假，柳公子看着是个病弱书生的模样，却在这么短的时间知晓他们的身份，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或许是有备而来，早有预谋。一时间莫念看他的眼神也变了样。
是那种从朋友到陌生人的转变。
柳公子察觉莫念的疑惑与戒备。这姑娘前后反差太过明显，显然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辈。
只是她这样他还是有点神伤。像他这种生在黑暗泥淖中的人，不配得到别人的真诚相待。
柳公子放下蒲扇，从药壶里倒出药，自顾自轻轻吹了吹。
雾气缭绕中，柳公子的声音亦有些虚幻
“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姑娘不必如此戒备。”
这是一句拉近距离的话。
“姑娘一定好奇，我为何知晓你们的身份。”
莫念自是十分好奇，垂耳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