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不想进宫,进了长安城就问崔鲲:“不能在家里住几日吗?”
崔鲲有些难为的说:“祖母已经进宫了,二伯和五叔还是住在家里。”
卢氏忙说:“那我回去看看,我许久没回家了。”
崔鲲也觉得她连日赶路,就答应了,崔冕的家眷也在家,索性一行人直接回了崔府。
等崔程知道卢氏回来,已经是第二日,崔冕进宫见兄长,崔程才知妻子已经回来了。听着顿时有些气闷。
崔冕见他生气,问:“母亲怎么样了?”
崔老太太搬进宫后,住在安仁殿,宽敞朝向又好,老太太最惦记的竟然是家里的那一屋子花草。崔鹏笑说:“祖母喜欢我再给您寻就是了,也不知道家里照料的怎么样了。”
老太太却闷闷的说:“那都是你五弟亲手养好送我的。”
崔程听了也无话可说,如今卢氏入京,也不肯进宫来。
繁华长安最不缺的就是投其所好的人,卢氏自从回了家,上门递拜帖的人就没完没了,崔邺院子里的五书已经去凉州了,留了文戒照看院子和老太太屋里的花草,其他人都让他给打发回家休假了。
卢氏就让家里的总管说崔家有待产的人,一律不见客。
谢氏这几日就要生了,家里人不多,老太太也不在,她更要看着。
崔程仿佛不再一样,卢氏不进来,他也不叫人来接,崔冕都察觉到有些不合适了,从卢氏回家,崔程都无动于衷。商量河南道布防时,崔冕吞吞吐吐问:“不知五郎可来信了?”
崔程低着头道:“不曾。”
崔冕在三兄面前向来很诚实,两人只差一岁,自小就亲近。
“柬之临行前,和我说。卢氏受卢师教导,只知君子端方正直,不懂术与谋……”
他话还没说完,崔程已听得大怒,将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摔在桌上,满脸怒目的问:“他什么意思?他给谁上眼药呢?老太太那里,让他哄的非他不可,又在这里给我警告!他们母子若是这样金贵,就呆在凉州,不要回来了!”
崔冕听的大急,忙说:“倒也不是那个意思,你也不用一提起他就这样。你明知道他不喜欢受人挟制。”
“我挟制他?我说他老子。”
有些话说得太多就没意思了。
崔冕也不劝了,他们父子的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崔程也就是脾气急,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打过孩子。
崔程发了一通脾气,但是还是给崔家送了厚重的礼和赏赐。明眼人一看就是给夫人准备的。
崔晚回了家,但是还是没见过父亲,见了那么多华美的首饰,问卢氏:“这是父亲送我的吗?父亲长什么样子呀?二哥说父亲比大哥都英俊。有五哥好看吗?大哥不如五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