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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茯苓连忙说道:“姑娘,四爷留在福晋那里,看似是一件坏事,可实际上,却是在为姑娘进府做铺垫啊。“
&ep;&ep;“做铺垫?“褚曼云疑惑的看向茯苓。
&ep;&ep;“没错。“茯苓点点头,“这段时间里,因为碍于您的脸面的缘故,四爷基本上没有去府上任何一个主子的房里,就连福晋那里,也大多只是坐坐罢了,这样的情况,在您没有进府的时候自然是没有问题,毕竟四爷想去谁那里,那是四爷的自由,什么地方都不去,虽然不大妥当,到底也挑不出错来。”
&ep;&ep;“可是,一旦您进府了,四爷就不能这么做了,要不然,四爷只来您这里,不去其他人,尤其是福晋的院子,传出去,那可就是宠妾灭妻的罪过了,到时候,恐怕就有人要在万岁爷面前参四爷一本,甚至还会牵连到您也说不定呢?”
&ep;&ep;“四爷现在去福晋那里,分明就是在给您进府铺路,姑娘千万要记得,这得宠是好事,独宠可就是坏事了,日后四爷若是真的独宠于您,您可千万要记得劝解,否则,到时候是祸不是福啊。”茯苓一脸严肃的说道。
&ep;&ep;这段时间下来,茯苓算是摸清楚了褚曼云的性子了,简单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有贼心没贼胆,一旦遇上什么事情可能牵连到自己,连忙撇的远远的,绝对不往前半步,就算是四爷对对她如此荣宠,她也绝对不会为四爷去冒什么风险。
&ep;&ep;果然,听到这话,褚曼云一脸郑重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四爷心里当真是念着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委屈自己去和福晋在一起了,茯苓,还好有你在我身边,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p;&ep;“能够为姑娘效劳,那是奴婢的福分。”茯苓连忙说道,心下冷笑不已,四爷委屈自己,这位褚姑娘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四爷是什么身份,天潢贵胄,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如果真的讨厌什么人的话,就算是出身再高,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这是身为上位者的尊严,哪怕是为了虚与委蛇,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ep;&ep;不过是找个由头哄骗她一下罢了,这褚曼云当真没有半点脑子可言,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也无防备,福晋说的不错,有她在府上,未必是什么坏事。
&ep;&ep;胤禛的动作不慢,和季萦心商量之后,便立刻向康熙请旨,册封李氏为侧福晋,然后以庶福晋的身份,迎娶褚曼云进府。
&ep;&ep;眼看胤禛服软,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喜,但康熙最终还是答应了胤禛,让礼部挑选了一个日子,让褚曼云进府,不过,为了压一压褚曼云的威风,康熙还专门下旨,不用等到年关,就在胤禛迎娶褚曼云的当天,册封李氏为侧福晋。
&ep;&ep;面对康熙的这一道旨意,胤禛,李氏,以及褚曼云,心中都不满意,胤禛和褚曼云不满意的原因在于,当日按照正常情况,褚曼云进府,胤禛按照规矩,应该在褚曼云的院子里连宿三天,以示恩宠。
&ep;&ep;可是,当日也是李氏晋升侧福晋的日子,按照规矩,胤禛也要在李氏的院子里住上一晚,表示对这个侧福晋的尊重,毕竟侧福晋虽然不是嫡妻,到底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身份不同于一般的姬妾。
&ep;&ep;这样两者相冲,按照尊卑有序的规矩,哪怕当天是褚曼云大婚的日子,胤禛也只能留宿在李氏的院子里,新婚之夜,丈夫却在别的女人的房间里,褚曼云如果能够满意就出鬼了。
&ep;&ep;同样的,李氏同样心不甘,情不愿,要说能够搅和了褚曼云的大喜之日,李氏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可是,如果搅和这一点的人是她的话,那李氏就不是很情愿了,毕竟胤禛对褚曼云的心思,是个人都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ep;&ep;自己搅和了她们的大婚,谁知道胤禛心里会怎么想,万一日后迁怒自己,可不是一件好事。
&ep;&ep;况且,这一次的搅和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晋升侧福晋,对于这后院的妾室而言,几乎是最高的荣耀了,李氏心里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被册封侧福晋的情形,这样的大喜之日,居然要和褚曼云的大婚之日重叠,哪怕是自己压了对方一头,李氏依然感觉是自己吃亏了。
&ep;&ep;不过,这件事是康熙的意思,为了防止胤禛推辞,更是早早的下了圣旨,圣意难为,连胤禛也无可奈何,更不要说李氏了。
&ep;&ep;因此,哪怕是几人在不情愿,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ep;&ep;这一日,整个四阿哥府上张灯结彩,四处都悬挂着火红的灯笼,四面墙壁和窗户上,也都用红色的彩纸剪出了各式各样喜庆的图案,不过,身为新娘的褚曼云却连一件红色的嫁衣都没有,穿着一身青衣,坐在房间中,等候着一个不会来的人。
&ep;&ep;听着不远处正院里的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的声音,空寂的房间中,褚曼云的心里,第一次生出后悔的感觉,原来,给人当妾室是这样的一件事,明明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但是身为妾室,连拜天地的资格都没有。
&ep;&ep;甚至于,喜宴之上,只有作为新郎的胤禛接受别人的道贺,参与婚宴的女主人,同样也是季萦心,褚曼云唯一的存在感,也只是出现在旁人的嘴里,身为妾室,就算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也不属于她,而是属于整个四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