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胤禛点了点头,伸出手摸了摸弘晖的头,看了看季萦心,然后说道:“好啊,阿玛今晚留下。”
&ep;&ep;“太好了。“弘晖连忙笑道,随后问道:“那,那阿玛会给弘晖讲故事吗?以前都是额娘给弘晖讲的,弘晖,弘晖也想让阿玛给弘晖讲,可以吗?”弘晖期待的看着胤禛。
&ep;&ep;“讲故事?”胤禛不由抬头看向季萦心,季萦心连忙说道:“其实就是一些典故,弘晖如今刚刚开蒙,三百千记下来不难,但其中很多典故他却不知道,所以妾身就把里面的典故挑了出来,用了一些春秋笔法,讲给弘晖听,让他能够记住这些典故的由来和用法,对他而言,这就是故事了。“
&ep;&ep;“原来是这样。”胤禛点点头,看着弘晖期待的眼神点点头,“好,阿玛今天晚上给你讲故事。”
&ep;&ep;“太好了。”弘晖一喜,随后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讲季萦心给他写的‘故事书’拿了过来,兴致勃勃的递给胤禛。
&ep;&ep;胤禛见状接过来,看着上面季萦心的字就是眼前一亮,胤禛本身也是书法大家,书法自然不错,季萦心的字,虽然还不至于说是书法大家,但也自成一派,娟秀之中透着几分锋利,就好似季萦心这个人一样,看上去平和,可是本身却是充满了锐利,绝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
&ep;&ep;胤禛本就是好字之人,因为这些字,就对季萦心的感官更好了几分,随后翻开来,大概看了些里面的故事,发现季萦心不论是在用字,还是在叙述的方式上,都十分幼稚,不过,幼稚不代表不好,相反,作为写给弘晖这样刚刚开蒙的孩子来说,这样幼稚的笔触,反而更能被理解接受,比起呆板的死记硬背要强得多了。
&ep;&ep;而且,虽然内容简单幼稚,但行文却十分严谨,虽然在文采上差了许多,但在抒发含义上却丝毫不差,你不能说这是一片优秀的文章,但却不能否认它对于开蒙的作用。
&ep;&ep;写优秀的文章不难,可写出这样专门针对开蒙的孩子的文章还能在行文立意上不出差错,就算是胤禛这样的才学广博之人读起来也只是文采略差,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见状,胤禛有忍不住看了季萦心一眼,自己这个福晋,当真是内秀的很啊。
&ep;&ep;古来才女不少,但基本上都是汉人出身,在如今的满洲贵女之中,不要说写文章了,能够认识一些字,通晓一些诗文典故,能够对上几个对子,就已经能称之为才女了,毕竟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而言,最重要的不过是相夫教子,孝敬长辈和管家罢了,其他的才学,对她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再多的文章,都比不过生下一个儿子。
&ep;&ep;所以,很多人并非是不能学,也不是学不会,只是没必要罢了,像季萦心这样,没事就在书房待一天的人绝对是极少数,大多数人都是看看花,看看草,谈论谈论最新的首饰花样,布匹衣服,或者看看戏,总之,主动去看书的绝对没有几个。
&ep;&ep;通篇看下来,胤禛越发感觉自己这个福晋不简单,忍不住透过字里行间的描写,去想季萦心是在什么情况下写出这样的文章的,一时间却是有些愣住了。
&ep;&ep;“阿玛?阿玛?”看着胤禛拿着‘故事书’发呆,弘晖忍不住喊了几声。
&ep;&ep;“啊?什么?”胤禛这才回过神,看着弘晖说道。
&ep;&ep;“你不是要给弘晖讲故事吗?”弘晖委屈的看着胤禛,一副你答应了怎么却在这里发呆的模样。
&ep;&ep;那只问的小表情,看的胤禛脸色有些不自然。
&ep;&ep;见状,季萦心连忙说道:“弘晖别闹,你阿玛是在想要怎么给你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以前额娘说的,你都忘了?”
&ep;&ep;听到这话,弘晖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弘晖没忘,对不起阿玛,是弘晖着急了,弘晖给阿玛赔罪,请阿玛原谅。”
&ep;&ep;“无事,过来吧,阿玛给你讲故事。“胤禛点点头,感激的看了季萦心一眼,然后拿起故事书给弘晖讲解。
&ep;&ep;也多亏了季萦成在撰写这本‘故事书’的时候足够用心,不仅写了故事,还根据故事的脉络进程,注释了很多内容,在什么地方讲什么,穿插什么,事无巨细,就算是一个不通才学的人,只要认识字,同样能够读懂,可见季萦心涉猎之广,比起一般的苦读学子也不差了。
&ep;&ep;就这样,三个人一个认真的讲,一个认真的听,无事的季萦心则在一旁看书,晕黄的烛火下,两大一小彼此之间气氛和谐,十分融洽,不知不觉间,胤禛的心头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ep;&ep;看看一脸孺慕之情的弘晖,看看沉醉在书本中的季萦心,空荡荡的心仿佛在这一刻被填满了一样,眼前的季萦心也是越来越顺眼,心头那一股突兀不喜,再这样的情况下似乎也被不断的冲刷,变得越来越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