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生龟缩在墙角看好戏，好戏如烟花，炸得他们满脸的惊喜。
继续骂，狠狠的骂，给我往死里骂。
最好骂到退学。
宋归俯首低眉，虚心听教，等主任发泄完了，他再抬起头:“主任，我知道错了。”
宋归难得认错这么利索，主任愣神一阵，喝上几口茶以掩饰心里的不自在:“知错就好。”
“但是。”宋归继续说：“是他们最开始莫名其妙找我麻烦，我才出手。”宋归脱下外套，提起袖子，右臂上包着纱布，纱布从里面渗出点点猩红：“他们突然将我推下楼梯，也不知道什么愁什么冤，他们这样害我，我总不能忍气吞声吧。”
这伤口是昨天他连同自行车一起摔倒在地，擦伤的。别人以为他是撞见车祸现场，晕血导致的昏迷。
他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伤口就已经得到了包扎。
两个男生从角落里蹦出来。
“污蔑，全都是污蔑。”
“主任，你别相信他的话。”
主任额头青筋冒起：“原来是你们两给我惹事，我没有眼睛吗？我不会看吗？是不是污蔑我看不出来？”
宋归眼里泛过冷笑和寒光，但很快，外露在脸上的神色被他掩盖过去。
宋归去办公室一趟，只得了一个写检讨书的惩罚，反倒是两个男生被罚扫了半个月的厕所。
两人是高二艺术班的学生，同程珂一个班。宋归来到班上，拿起他们的书本就往桌上一摔，阵仗大到班上所有人都打了寒颤。
“如果再让我听到关于林越的风言风语，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红着眼睛，看谁都像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
程珂握紧手，指甲掐着手心划出伤口。
“疯狗。”
她自以为声音很小，但是这两个字还是进入到宋归的耳朵。
宋归走到她面前，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笑容如寒刀，刀刀割人血肉。
“疯狗就爱乱咬人，所以你要小心一点，别让疯狗把你给咬了。”
宋归回了教室，见到林越，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散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