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
高束的马尾,簪着一根白玉钗,他窄长的眼眸很冷,身材高挑匀称,腰侧悬着一柄乌鞘剑,左手习惯性的扶在剑柄上。
温殷这人,像是讨债鬼。
林刁觉得上面这句话说得对,这人看谁都像是很不满的模样,那双窄长的眼眸很锐利明亮。
不知道顾缘君是许诺了什么才将这人请来的。
“是我。”林刁招了招手,应了。
温殷总算明白昨天方春大街那喧闹得堵了街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的视线停留在这人俊美的脸上,滑到脖颈、胸膛、腰腹、四肢……将人透彻的凝视许久。
温殷本就不乐意为看不上眼的宵小锻造,来这儿也是因为那日月岛的新岛主给了他无法拒绝的东西。
“来吧。”温殷左手从剑鞘上放下,从腰间蹀躞里取出软尺。
林刁看了眼便明白了。
“展臂,伸手。”
温殷稍后仰歪头,下颚线流利冷漠,他比划软尺,薄茧的指尖滑到了碎发男子骨节有致的手腕。
林刁姿态自然,任他摆弄。
从头肩到手臂,全身骨骼都丈量一遍后,温殷双眼亮了起来。
“你跟我走。”他直接说,拽着人往外走。
林刁抽回手:“去哪儿。”
温殷此时没有了方才的嫌弃和冷漠,他见猎心喜,脑子里将这人的骨骼比例算了一番,啧啧称奇。
温殷身为铸造大家,他虽是天生剑客,但也精通百门兵器,若想为一人打造出趁手的兵器,并非只抡锤锻造,那是铁匠,不是铸造。
铸造师要懂武,要深谙武器主人的习性,要知道这武器将被什么样的人使用,武器应当多长,刀刃应当多利。
温殷再次伸手抓住他:“锻造的这段时间你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跟我走,我要看看你的枪法招式。”
“行,走。”林刁一听立刻点头。
他老婆即将面世!
顾缘君处理完日月岛那些不听话的野狗,萦绕着阴郁之气,回到客栈才发现那人竟被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