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什么继续!”纪寒潭火起,又因身体陷进情欲的失控羞得万般气恼。
“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看我笑话?捉弄我很有趣?”
他愤怒难当,几乎称得上委屈。艾恪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他?为什么要玩弄他的精神和身体,他是什么很值得作贱的人吗?假如自己不揭穿他还打算瞒多久,一直拿他取乐吗……未竟之语哽在纪寒潭喉头难以吐露,眼泪倒先一步滚落。他急忙收拢了浴袍遮蔽余红未散的身体,伸手抹泪欲走。
艾恪一把拉住他,将人按向自己胸口。他一早料想过纪寒潭知道真相后的质问,却在见人眼圈通红时开始慌张。是了,他稍微越界便得意过头,全然忘了这段关系的出发与十拿九稳分毫不沾,他本就是觊觎展翅雀的恶猫,折了人家的羽翼当作挽留,行径顽劣却指望人家理解爱意。
他开口也不强压低沉,却也哑然:“我没有,纪师兄。我……我真的想和你发展一段关系。”
纪寒潭挣不脱艾恪双臂,气极反笑,抬首用一双被泪洗得盈盈然的眼睨他,:“关系?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关系,主播看客还是金主宠物?我还没有那么下贱!你也别太傲慢了!”
“纪师兄,我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
“放手!”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和你交往,想让你做我男朋友!”
“得了吧少爷,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吗?让我走。”
“纪寒潭,我今天就没打算让你出这扇门。”
纪寒潭闭了闭眼,思绪杂糅得挑不出清醒的自我。为什么要让他遇上这种难解的事,他本可以平静地在自己小小的一居室寻欢作乐,安然地拥有自己的生活。现在这一切都如同打破的镜面一般,支离破碎地散落一地,折射不出一幅完整的光景。
盛怒之下,他双眼红得几欲泣血,血燃沸一般涌上脑,他直觉自己笑得很难看,可他已经没办法在乎。瘦长却不乏力的身子猛地将艾恪向床一撞,有如飞蛾奋力挥动翅膀妄图灭火那般。
二人交叠着跌落床畔,艾恪本能护住纪寒潭身体,却没想他迅速跪起,行云流水又出乎意料地跨坐艾恪身上。
“不让我出这扇门?好啊,今天谁都别想出去。”
说着纪寒潭便扯落头套,艾恪刚想动作又被纪寒潭有些粗暴地按回去。浴袍又一次敞开了,他眼泪仍充盈着眼眶,几乎每眨眼都能掉下一点,落在身下人半敞的衬衫上,打湿一片。他微俯下身,有些嫌恶地用手背拍了拍艾恪的脸。
二人对视片刻,身下坐的一柱擎天顶得纪寒潭更恼,情绪饱胀的面孔看起来几近妖异的,他突然一掌扇过艾恪脸颊,红印迅速浮起,像个报复的纹章。
艾恪咬着下唇把头转回来仰视着纪寒潭,他好像把怀中小雀逼疯了,顾不得恶猫爪尖牙利只管发狠地啄咬复仇。这是他应得的……他不做声,只感受腹上薄布被泪水濡湿,看纪寒潭发作让他又是心中酸软又是唇下焦渴。
“这样你也能硬?你可比我贱得多。”
他余怒未消又被逼得火起,看这张恨不得扇个十遍百遍的脸,忽而凑下身贴着艾恪耳朵道:“你不是想要个关系吗?可以,我给你个关系。”纪寒潭故意停顿,身旁人呼吸一滞,“我要用下面这口穴强奸你。我做犯人,你做受害者。”
“你说这关系好不好?”
不等艾恪作答,纪寒潭没什么章法地解开那些扣子拉链,背对他坐了下去。
“纪师兄,嘶……没带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