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皮子怎么这般浅?八品虽然官职低微,可到底是官身,慢慢熬下去总有往上爬的机会,如今可好,有这么一个案底在,你以后如何还有机会!”
姚奉知却冷笑道:“我眼皮子怎么这般浅?若不是你将娘留给我的资产挥霍一空,我至于自己想法子挣钱?左右我在自己家岳丈家都没有银钱,也没有人看得起我!如今你弟妹要与我和离,还不都是你害的!如今倒会说风凉话了!”
姚至婉气得哭着离开了娘家。
她本来是想靠着娘家兄弟能出息,给她在承平伯府撑腰,却没想到姚奉知反过来埋怨她。
她在承平伯府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承平伯夫妇已经去世,伯爵府早就是她当家。
当了家才知道家中生计有多艰难,四处都是窟窿。
谢子阑又只顾体面,还总是惹出风流债来,银钱上需求少不了。
她难以为继,只得典当那些死物。
要不是太过艰难,她何至于动用弟弟的财产?
就这样,她在谢子阑面前也得不了好,还要被他宠信的姨娘们欺到头上。
若不是她姐夫是京城里最嚣张的靖国公世子,只怕早就被欺得只剩一个壳子了。
从前姚至婉忌恨姚至柔,不愿见到姚至柔过得比她好。
谁知到如今,哪怕靖国公府从不与她来往,却成了她的护身符。那些人知道靖国公世子夫人不会给她撑腰,但若是让她死了,靖国公府会将他们都给拆了。
姚至婉还要给自己的一儿一女谋前程,她不能倒,只能继续与谢子阑周旋,与府中的姨娘们争斗。
姚至婉这次出门,本来还想去捉谢子阑刚置下的外室。
但与姚奉知一番争吵,让她觉得甚为疲累。
她不想去了,就当从来不知道吧。
马车突然停住。
姚至婉睁开眼睛,问车夫出了什么事。
承平伯府落魄,她出行只有一个车夫并一个婆子跟随。
车夫去打探了一番,回来道:“是前右相府的裴大人夫妇迎接大公子回府,在门前卸下大公子从江南给他们带回来的礼物,请我们稍后,裴夫人还让人给了一包江南的点心呢!”车夫把点心递给婆子,婆子再递给姚至婉。
她接到手里,是核桃酥。
核桃酥她也吃过,但没吃过江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