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至柔到姚府的时候,姚谨鄯还在对姚奉知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贪墨了几两银子罢了,有你姐姐姐夫在,谅他们也不敢来咱们府上拿人……”
话音未落,就见姚至柔推门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嘲讽。
“不过是贪墨几两银子?父亲,您如今的胃口可真是越发大了!”
她指着姚奉知便是一声怒喝,“滚出去!别让我派人进来拿你!”
姚奉知缩着脑袋形如一只鹌鹑,却并不行动,只拿了眼角去觑姚谨鄯。
姚谨鄯气得指着姚至柔便骂:“原就指望着你替你弟弟周旋,结果你倒好,反倒要将他送去见官,有你这般做姐姐的?你如今倒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回娘家还这般嚣张跋扈!”
他起身挡在姚奉知面前,“今日你要将他带走,就先把我带走吧!”
姚至柔看了一眼耍无赖的亲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招呼人进来直接抓了姚奉知手脚带了出去。
姚谨鄯气得跳脚,直呼家门不幸。
姚至柔只是回事谈谈对他说了一句:“若非为了整个姚家,我何必多此一举?”
说罢,也不管姚谨鄯理不理解,径直走了。
每次看着这不成器的父亲和弟弟,就像看到了自己家那两个狗都嫌的儿子。
那两个已经让她耗尽了心力,才没有精力跟这两个多费口舌。
姚奉知被靖国公府的侍卫扛在肩上,嘴里不停喊着姐姐救命,姐姐不能这般冷血。
姚至柔直接让人把他嘴给堵住了。
姚谨鄯一路追一路骂,最后是被王氏拦下来的。
“知哥儿一个小小的八品主事,就敢贪墨数万两,你以为他们一干人等,圣上会轻饶?包庇不仅保不住他,也会让家族也跟着受牵连。柔姐儿带走他,也是想要拿出一个态度,或许还能保住他性命。”
她让姚奉先过来叫父亲。
“你虽然心痛知哥儿被亲生姐姐这般算计,要自己找钱贴补家用,但有些事情可做,有些事情不可做,你就算为他拼尽了一辈子挣来的一切,也要想想先哥儿以后该怎么办才是!”
姚谨鄯倒也听进去了几分。
随即他又一脸怒气指着姚至柔离开的方向。
“只是你瞧瞧她,当上靖国公世子夫人便不得了了?都是那赵峥惯的,从前何曾有这般跋扈!”
王氏却是淡笑不语,并不想同姚谨鄯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