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玮再度提出不同意见,「吃不惯热食部的话还能去合作社,有面包、微波食品和一些小点心,改天带你去看看。」
还没答应呢,就先看到热食部。
只有他们班提早下课,放眼望去排队的都是熟悉面孔,两位男同学带着找不着路的新同学直奔中间最大摊位。天花板垂挂着琳琅满目的价目表,饭类、面类多种选择,惹得人选择困难症发作。
「您好,两份焗烤面。」宁玮对着空闲的阿姨直接点单,很快拿到两盒热腾腾的餐点。
方裕鸣看她纠结着,便问:「我也打算吃面,帮你一起点吗?」
苏釉染立刻点点头,感谢有人拯救她的选择困难,隔着厨房纸巾捧着锡箔餐盒,轻嗅从边缘流窜出的香气。
离开热食部时第四节下课钟响,苏釉染感觉才过三十秒,迎面便有十几个男同学飞奔而来,路过他们时对几人手上的餐盒投来渴望的眼神,接着跑得更加卖力。
苏釉染目瞪口呆,忍不住问:「午餐时段都这麽……激烈?」
他俩深有同感点头,方裕鸣说:「所以班上也有人会自己带午餐,最晚第三节下课放进蒸饭箱,中午就不用人挤人也能吃到热食。」
如果苏母周末有煮饭的话,苏釉染星期一或许有机会带饭来学校蒸,撇除这天,等於剩下四日都要在午餐时间和这群炉火纯青的人争夺热门商品。
宁玮看着对向人cHa0停下脚步,对他们说:「绕C场的楼梯吧,今天大家b之前热情。」
「行。」
因为来去走不同路,回教室後苏釉染想了很久,想不起任何一条路──明天再请他们带她到热食部好了……明天一定能记得行走路径!
午休开始前三分钟,吃完午饭的彤彤进教室盯大家午睡。
如同宁玮介绍,半小时小气候令人紧张的声音透过广播响彻整间学校,不同早上能以隔板遮挡视线,属於学校固定的重要考试,大家自动把课桌椅搬开足够位置避嫌,台前换成当节授课老师,她来得晚,即使看到生面孔很惊讶,仍压住向新学生打招呼的心,快速发下考卷让大家作答。
苏釉染喜欢先发考卷才发答案卡、答案卷的老师,国中碰到的监考老师大多迟到後还慢吞吞先发答案卡後发题目卷,耽误不少解题时间。
快速解完头两道选择题,她分出心神誊写答案卡上的基本资料,继续把前五题基本题型做完。苏釉染写得很快并有把握会全对,第二大题的选填题型终於是一些更需要动脑的题目,将落在眼前遮挡视线的发丝g到耳後,清秀字迹在空白处进行计算,脸上的认真神情没有一丝怠慢。
时间在大家努力解题下一分一秒过去,苏釉染手上换成黑sE原子笔,墨水染在纸上画出代表算式结束的井字号,把题目从头开始简单验算过後检查答案卡有无画卡错误,看一眼手表时间,收起所有作答用具,趴在桌上闭起酸涩双眼。
直到手摇铃宣告停笔,茫然地睁开双眼对上宁玮侧脸。
收试卷时不得交谈否则视同作弊,方裕鸣很早就有话想说,最後一位同学刚把考卷交给监考老师,苏釉染马上感觉到椅子被敲了几下。
「怎麽了?」她r0ur0u眼睛坐直身子,回头问方裕鸣。
方裕鸣笑嘻嘻地双手竖起大拇指,说出来的话却让苏釉染差点被带起的笑容直接垮掉,「你厉害了,阿昌最看不惯有人在考数学的时候睡觉,每个老师都是他的眼线,谁睡觉他都知道!」
苏釉染的小脑袋上浮出三个大大的红sE惊叹号。听起来阿昌是负责他们班的数学老师,初次见面前就可能在老师心中被扣印象分数,顿时坏心情写在脸上,方裕鸣看见笑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