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梁就把对王宁讲过的话再次对老道士讲了一遍。
听完单梁的故事,老道对单梁在荒山独自修行很是认可,沉吟了一会儿才叹息道“如今的修行只是修行又哪里还有什么道呢!想不想听一听老道的故事呢?”
原来老道的道号为志诚,是战乱年代的孤儿被志诚的师傅收养,于是随着师傅出家当了道士,后来志诚的师傅年纪大了无疾而终,于是志诚就继承了这座道观。
因为志诚是孤儿,可以说了无牵挂,所以这些年来极少下山,后来破四旧时期这座道观也被波及,神像被推倒,道观也被一把火烧了,幸好志诚提前听到了风声把道观里的典籍运到深山藏了起来才能幸免于难,后来平反后又是志诚一块块石头垒起来了如今的道观。因为他极少下山也很少与人沟通,所以只是一位事实道士而没有在册成为了一名野道士,孤苦一人守着这座道观至今。
听到老道志诚将道观里的典籍藏了起来因此保存下来,单梁不由动了心思,道“晚辈看到门前匾额上写着‘吕祖观’,不知是不是吕祖吕洞宾的传承?”
“年幼时听我师父讲我这一脉祖师是当年吕祖身边随身道童,后吕祖飞升由祖师整理后所传,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不知前辈传承有没有修炼法门,晚辈之前一人在荒山修行苦于没有修炼法门这才出来寻访,如果有不知晚辈是否有幸观看呢?”单梁试探问道。
老道起身带着单梁来到了他的卧室,在卧室的东墙边放着一堆线装书,老道指着这堆书对单梁说道“老道自小上山,如今已有七十八岁,这些典籍老道翻阅了七十多年,只有些道家学说,没发现什么修炼法门,小道友尽可观看,若有什么发现也是幸事。”
单梁道了一声谢后就开始上前翻看这些道家典籍,这些典籍约有一百来本,据老道讲,有很大一部分是后来的一些师祖的感悟,属于吕祖的典籍只有十几本,于是老道将吕祖典籍挑拣出来递给单梁。
单梁翻看着这些典籍,里面有几本是吕祖的诗词突然单梁看到一本典籍只见封面写着《灵宝毕法》,单梁呼吸一促有些颤声道“前辈,这本灵宝毕法可是当年钟离权所传吕祖的那本《灵宝毕法》?”
老道看着这本书说道“正是,相传当年钟离权传给吕祖的金丹大液《灵宝毕法》就是这本,只是书籍难以保存,原本已坏,这是不知第几次抄录的副本,内容倒还是一样的。”
单梁快速翻看着这本书,看完后与之前看到的相比较,片刻后叹息道“我也曾在书店看到过这本书,虽然名字相同但里面的却有很多不同之处且上面对原文的释义更是前后矛盾漏洞百出,今天看到原本内容让我很是欢喜。虽然粗略翻看了一下并没有找到与修炼法门有关的内容,但是我感觉这本书总是有些隐秘的,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吕祖典籍本就传出许多于人世间,吕祖至今已有千年内容上有所变化就不足为奇了。”
听着老道说话时单梁还在继续查看剩下书籍,一本吕岩随记映入了单梁的眼帘“前辈,这本随记是吕祖亲手所写么?”
“内容是,书已不是原本。”
单梁翻开这本书见上面的内容完全不成体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仿佛是随心意所写的一些东西,前一段写着对某种丹药的炼制方法,后一段就写到了对剑法的领悟。对此单梁很是不解,古人可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对于成书的内容更是挑剔,不会这样乱写一气就装订成书的。单梁将自己的疑惑讲给老道听,老道思索了良久才对单梁说道“小道友的困惑我也有过,一堆传承书籍里夹杂着一本杂记是很不合理的,但历代祖师还是把这本书传承下来,而且关于这本书还有一个师徒相传的名字就是成道随记。”
“成道随笔,成道随笔……”单梁念叨着这个词想着老道的话,既然是传承序列说明这本书应该是很重要的,奇怪的是书的内容很是随意无迹可寻,又不可能是书页夹杂其他东西,毕竟不是原本了,突然单梁似乎想到了什么,想了很久才想到,就是其他东西这四个字,确切的说不是东西,应该是书籍,其他书籍。
吕祖闻名于世的有两样,一样是天遁剑法,一样是钟离权所传金丹道法,这些书里没有剑谱剑诀之类的,《灵宝毕法》里也只是道家理论没有修炼法门,是不是与这本《吕岩随记》有关呢,想到这里单梁对老道说道“前辈,您说这本书又叫成道随记,是不是少了一个字呢?”
“少了一个字?不可能,这句话自古以来就是这样说没有少字。”老道听到单梁的疑问大声道。
“准确的说不是贵派少传承了一个字,而是古今习惯的问题,古人说成道随记用现在的说话习惯应该是‘成道于随记’!”
听到单梁的话老道默念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内心激荡神情激动的看向单梁,就见单梁对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作肯定状。
单梁拿起那本《灵宝毕法》又仔仔细细的翻阅着,大概过了盏茶的功夫,单梁指着《灵宝毕法》其中一页的内容对老道说道“前辈,请看这里,这一段是讲炼丹成药的,表面看这段话没什么不对的,流程也很正常但是这种丹药的药材配方却只有三种,这就有问题了,以我所知自古以来没有三种药材就可以成丹的配方,古人炼药大多讲究君、使、佐,不会由哪一种药是君、使、佐只有一种药材的,符合的只有道家所讲的精、炁、神,精为使,炁为君,神为佐,以精、炁、神为大药炼就金液形成金丹。所以有很大可能这一段话就是总纲!是《灵宝毕法》真正的总纲!”
老道接过单梁递过来的《灵宝毕法》看着单梁所说的那一段问道“那如何译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