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塌上昏睡的人还没醒,闻鱼正在拔针。
掌柜不安在旁边来回打转,着实令人心烦,她地正准备收拾完告辞,就被闯进来的一人用力掀开。
“主子!”
进来的人白面无须,身材微胖,喊人的时候声音都劈了,听起来有些尖锐:“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人会昏迷不醒?你们两人在这又是何居心!”
闻鱼站在旁边,揉着方才被捏痛的肩膀。
掌柜的急了:“你这小厮怎么不讲道理?我这里开门做生意,你家主子爷进来买了两幅字画,银货两讫!他身体不好,出门昏倒在地上,我可是好心才会管,你怎么倒打一耙?”
来人直起身,眼神锐利地锁住掌柜:“我家主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莫说是你,就是你全家都不够陪葬!还有你,你是什么人,竟然随意在主子身上施针!”
他脸色难看地看着小塌上的人胸口还剩的两根银针,尖声尖气起地咆哮。
掌柜见此也是窝火,出言反击:“你这小厮好生无礼!方才若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只怕你这会儿就该给你加主子准备棺材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骂完还不解气,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给自己灌了口凉茶。
闻鱼抬眼看了掌柜一眼,心说这掌柜硬气,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放下胳膊,她上前将最后两根银针取下:“这位公子患有心疾,身边一刻不可无人,你们以后还是当心些吧!”
她不想跟这宦官纠缠,更不想牵扯进麻烦。
“想走?来人,将这二人拿下,主子一刻未醒,这两人一刻不得离开半步!”
一声令下,铺子里涌进一队训练有素的卫兵。
掌柜的坐不住了,吓得手中的茶盏都撞击出嗒嗒的声音。
闻鱼心里叹了口气。
所以她不喜欢给这些个钱权之人打交道呢?跋扈又事儿多!
“在下放在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这位公子的病情,你若是再耽搁,怕是真要回去准备棺材了!”不疾不徐地收拾好装针的囊袋,闻鱼提醒:“他可撑不了多久,不及时用药真的会死!”
前一刻还颐指气使的人,下一刻立马变了脸色,叫来一名卫兵耳语了两句。
没过一会儿,几顶轿子先后在字画铺子门前停下,须发皆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了进来。
掌柜的怕是还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又是兵荒马乱,闻鱼趁机从中流出来,隐匿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几位太医,七殿下如何了?”冷汗涔涔安公公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