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的小雪参,果儿叶儿挺大,参体却小,我都带来给你用,也是好的。”楚江拿出来给舒晴方瞧,自己捧在手心里也是十分小心,生怕碰坏了一点须子。
舒晴方心酸,苦涩到极致回味却是浓浓的甜。
他误了楚江,楚江却用性命回以他琼琚,内疚之余是万分的庆幸感动,人生幸而有你。
“楚大哥,你的手受伤了,快!碧桃,红杏去烧水,伺候先生沐浴,先把手上的伤口清洗下涂了药膏再说,快,快去。”舒晴方说话颠三倒四,噙着泪连声催促侍奴。
红杏和碧桃福身,一个赶快去烧水,一个去取舒晴方平日用的外伤药膏。
楚江笑:“没大碍嘶……”
突然,脚腕钻心的疼,刚才亢奋,肾上腺激素激增导致他走路都没有感觉到痛楚,这会儿疼感来了。
舒晴方想伸手过去帮忙,可一伸手发现自己是个几乎等于‘全废’的人,根本什么也帮不上,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
扶风见状,赶快过去给楚江拖鞋:“师父,您先就在舒先生的屋里别挪动了,脚崴的不轻,我去拿药酒来给您揉揉,金针和药方子只得您来下了。”
楚江龇牙咧嘴:“嗯嗯,去,先把金针拿来,我给我自己施针止痛,你也过来盯着学学,穴位不是都背下来了吗?”
扶风实在万分敬仰楚江,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忘教自己。
按理说,医不自治,楚江却顾不得那么多,金针在火上烤一下,脚用药酒涂抹过了,针刺穴位不见血。
舒晴方一直在旁,看的小脸儿呆呆的,崇拜之情溢于表。
扶风极有孝心的伺候楚江脱掉另一只棉鞋,给他拿换的衣服。
楚江对此已经从开始的婉拒到现在见怪不怪了,古代相对现代更为尊师重道,他当年也是这么伺候老李郎中的。
“师父,您看我给您开了舒筋活血的鸡血藤、白芷花来泡脚,成不成?”扶风把方子给楚江瞧。
楚江失笑,也不说对错:“行,那就试试吧。”
舒晴方眼神犹豫的望着扶风的方子,随随便便就试了,对楚大哥的身子会不会有害呢?
扶风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抓药了:“我和师父一起试!”
水开放入药材,滚五滚,降温到八分热时端了来。
暖阁子里当时为了舒晴方的身子,床都是铺着炕热的,厚厚的褥子最为舒适,洁净馨香,纤尘不染。
楚江任由扶风、碧桃伺候着擦手擦药,靠着床杆渐渐昏昏欲睡。
“师父,师父您怎么睡着了?让舒先生怎么休——”扶风要叫醒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