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太医眨巴眨巴眼:“???”
世子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怎地成了小哥儿思慕他?
可见世子爷劲头正盛,明白的底下人谁也不敢多话。
金玉楼兀自得意旖旎了一会儿:“相思病也是病,本世子不信邪,你还治不了?”
贾太医汗颜:“呃,心病还得心药医,多排解排解,心情开阔愉悦,外加衣食住行顺心,滋补的药物调理下,就能不治而愈。”
金玉楼扶额,瞪着心腹:“前儿有越州表舅送来的两株百年紫芝,你回去取回来,给舒晴方配补药。”
下属听了咂舌:“世子爷,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一共只得了三株,您孝敬给了老王爷一株,剩下两株说自留一株,还剩最好的那株要进献圣上。”
“所以,你当得好差事还管到你主子头上来了?”金玉楼语气不善。
凌雷立刻噤声:“属下不敢。”
“快滚回去取!”金玉楼低声怒骂道。
屋内忽然传出些声响,红杏掀开棉帘子走出,踌躇着:“世子爷,我家公子说不用劳您费心,衣食汤药不缺。”
金玉楼狞笑,推开下属:“去!”
径直走进暖阁,一屁股坐在了床榻边,翘起二郎腿:“你都入耳了?我看你心眼颇多,应也不是个蠢笨人,就打算苦苦撑着了?”
舒晴方厌烦不已,平躺着,默然无声。
“你那点小心思,谁人看不出?行了行了,本世子爷怜香惜玉必定会好好待你,有那姓楚的郎中随时照料也好,你跟我去了王府……呃……此时也不得方便,没得欢愉没享到,反而徒增烦恼,本世子一向讲究的是个鱼水和谐,也不会迫你,你就不要忧心了,说到底,本世子爷何曾对你做过卑鄙恶劣的事?你啊就是以你那小哥儿的窄肚腹来衡量本世子,三件事,只要你提了,本世子绝不推诿,你也不要太拒人千里之外,本世子可是没私心啊……”
金玉楼说着,自己觉得自己真真是天下第一重情重义的好男子,絮絮叨叨了一堆。
他虽然未成婚,但后院有七八个过了明路子的通房男奴,外头也养了几个泼辣美艳的。舒晴方这等病弱,这等深情,缠绵入骨,难免想不开,忐忑忧心,怕和他进了王府受欺负,性命危在旦夕,情有可原。
舒晴方被他絮叨的更加烦恼生嫌恶,可听他说‘我不迫你’种种时,悄悄松口气。
听口吻,这世子爷只是一时兴起,并无其他邪念,只是想要交际,外加那三个诺言才缠留自己身边罢了。
本想和这小王爷的把话说清楚,怎奈身负血海深仇此时不是报仇时机不好和他闹翻了脸,他此时满心满眼都牵挂着采药去的楚江,便沉默懒得理会他。
见舒晴方不吭声,金玉楼脸上有着得意之色:“你在屋里不憋闷吗?不如和本世子下两把棋怎么样?”
“……”
“本世子也颇通书法丹青,你这屋里我看笔墨纸砚都全,本世子与你解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