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瑶失踪的消息是在三日后才传开的。自从没了何氏,似乎秦怀德也不怎么关心这个女儿,反倒是往秦瑾瑶这头跑得多一些。
苏媚管家事多,更是照看不过来。直到何氏杖毙后的第三日,苏媚才发现秦月瑶屋里躺着的一直是宝音,而秦月瑶早已不知所踪了。
事传到秦瑾瑶这,秦瑾瑶正与一众姐妹说着话。染墨坊的二楼特意保留了凌月阁的雅间,但修得比从前更清淡雅致。几位贵女们就很喜欢时常过来坐一坐。
此刻,厉盈盈正说起顾修延。“这事都是瑾瑶来禹州之前的事了。那一回,大概是什么宴席,摄政王大人去更衣的功夫,我正好更衣出来,在小花园的门口荡秋千。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宋大人家的千金宋婉玉也过来更衣,直接从我眼前走过去,连安都不跟我问一个,直接就奔着顾修延去了。”
厉盈盈学着宋婉玉的语气道:“哎呀,摄政王殿下,您的胳膊可真壮实。”
“那殿下什么反应?”崔书宁追问道。
“殿下,哈哈哈,殿下连看她都没看,直接就走了。宋婉玉的脸色,啧啧,当时真是一片绿啊。”
“这样的事见多了,我还真以为摄政王是断袖呢。上回也有一次,有位得脸的命妇自以为可以称之为摄政王大人的长嫂,就说要把自己的一个什么表妹介绍给他,然后就让那表妹出来敬茶。敬茶又不好好敬,直接摔在了摄政王大人身上。”孟锦悦讲道。
“哈哈,我记得我记得。这事父亲也说过。结果摄政王殿下不但没扶,还抖了抖衣裳,冲着身后的白管事问是不是带了另外一套衣服,说是要更衣。”崔书宁说道。
“是啊。这么多回的事下来,谁都不敢再跟殿下提女人的事了。”
“其实我也不明白,殿下是英俊帅气,可那人冷得跟块石头似的。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时刻得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哪里还有什么情趣。”厉盈盈说道。
“你是还惦记温公子呢吧?”孟锦悦打趣道。
“得了吧,出了瑾瑶的事我才知道,原来温子然是临安的野男人之一。一想到这事,我就犯恶心。”厉盈盈摆摆手。“还是瑾瑶的话本好。”
“是啊,瑾瑶,你那话本赶紧写。对了,往后从你这拿话本,我们都不给钱了。谁让你骗我们说书是什么春禾不春禾的所写。”
府尹赵汉臣的嘴太松。
秦瑾瑶恨得牙痒。
这会,小桃进来传话。“姑娘,月瑶姑娘不见了,说是离家已有两三日了。不知去哪了。咱们的人手已经帮忙去找了。”
“找她做什么,丢就丢呗。”厉盈盈不屑道。
“她母亲犯的错,与她也算无关。”虽然不喜欢秦月瑶,但秦瑾瑶也不至于落井下石。
“等等,瑾瑶。”崔书宁忽然想到什么。“我记得,这个月是寒漠国的皇子高弼归国的日子。那,秦月瑶怕不是跟他一道去了吧。”
“若真是如此,那她也是不要颜面了。”厉盈盈道。“我就不明白,高弼除了有一幅好皮囊,还有什么好。之前你状告何氏的时候,百姓们就把事情传开了,说高弼跟秦月瑶私通,甚至还从隔壁的什么府里偷了银子,还佯装说是自己所有。只怕月瑶真是被他骗了,相信高弼是个有钱有势的皇子了吧。”
秦瑾瑶轻轻蹙眉。“小桃,你请白管事打听一下吧。若真是跟高弼走了,只怕谁都帮不了她。”
众人猜得没错。彼时的秦月瑶的确正躺在高弼的怀里,就着他的手吃李子。大厉的皇帝对高弼很是尽心,这次回寒漠,不但给他派了许多人手护送,而且还给他带了不少的银钱吃食。而且秦月瑶也不是空手出来的,她几乎把秦府能拿的银子全都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