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奶奶吗？”于正海看着侄女伤心难过的泪水，最明白不过了，肯定是不识抬举妈妈干的好事。
“嗯，怕。”
“这些全是奶奶打的吗？”
“嗯。”
“走，大伯父带你找大伯母，给你擦点药去。”
于正海说完，拉着廖佳红的手，走过医院内的过道，来到另一间诊断室，喊道：“杨帆快给红红身上擦点药。”
“好，怎么回事啊？”
“等会再说，爸爸去世了，我到于慧那里去一趟，你为红红擦完药，去请假，然后，回家等我。”
于正海说完，走出门外。
“红红快躺在床上去，脱下衣服，大伯母为你检查检查。”
“嗯。”廖佳红胆怯的走到诊断室的床边，沾满泥土的红底白花布鞋脱掉，轻轻地躺在病床上。
杨帆手拿酒精、药棉签走过来，首先把衣服撩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道道条子血印烙在小小年纪的背上，屁股和大腿上，没有一处好的。
“啊，红红，这怎么回事？是您妈妈还是奶奶打的，这也太狠了吧？”
伤心难过的泪水本来就没干过，廖佳红听杨帆这一问，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趴在床上，眼泪汪汪的从红扑扑的脸上流下来，一直流到床单上，打湿了一片。
她回想起早上奶奶又打又掐，小竹条子在自己的身上抽打，现在还心有余悸呢……胆战心惊……寒心酸鼻。
杨帆手拿药棉签，“红红，你把裤子全脱下来，看看小腿部位有没有伤？”
“嗯。”廖佳红战战兢兢地脱下裤子。
杨帆看着廖佳红全身上下一直在颤抖……心疼不已，轻言细语：“红红，不怕，不怕，有大伯母在，你说，是谁打的？”
廖佳红泪流满面，抬起头说，“奶奶打的。”
杨帆听后，惊得目瞪口呆，想到这老婆子把这个孩子打得遍体鳞伤，真不是她亲生的孙女，唉，好一副蛇蝎心肠！
杨帆自言自语道：“唉，真狠啊，是人做的吗？”说完后，只顾用棉签为廖佳红从颈部，屁股，腿部，一直擦到脚跟，她用手摸摸红红的腿部，腰部，流着泪问道：“这痛吗？”
“痛。”
杨帆药还没擦完呢，只听见外面有人喊：“杨医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