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院斓站在本部大楼外平息了很久心情,才带着满面遮也遮不住的笑容向大楼走去。
正巧一队雇佣兵刚结束在本部大楼的报道,要出发去任务地点。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气势炯炯,锐利惊人的快步通过大门离开。
风间院斓的视线漠然从那些雇佣兵身上扫过,微不可察的满意点头,随即走向安保室。
因为之前织田作之助将他所有放在安保室的针织物都带回家清洗了,刚复职的风间院斓,还没来得及重新将冰冷冷的金属椅子布置成软乎乎的样子。
所以安保室内一眼望过去简洁得过分,和港口黑手党的一管风格一致。
只是多了一位不应该在这的客人。
身披着厚重黑色大衣的纤细少年斜坐在椅子上,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游戏机。他的一双长腿交叠,神情恹恹,带着颓废物哀的极致之美。
安保室内外都空无一人,应该是被提前清过场。
从身边玻璃的反光中看到风间院斓的身影,太宰治“啧”了一声,将因为队友拖累而惜败一局的游戏机随手抛到一旁。
他抬起那双剔透如琉璃的鸢色眼眸,笑盈盈的看向站在门口的银白发色青年。
“哟,风间院斓。”太宰治懒洋洋的抬手撑住线条精致的下巴,道:“有些话不适合当着织田作的面问你,我最近又比较忙,没办法特意约时间地点和你聊一聊。所以就趁着任务的间隙叫人清了场,我有些疑问,想要你来解答。”
即便今年冬季过了年,太宰治也不过十五岁。
但当他沉下了面容,让那份平日里掩藏在嬉笑之下的锋利剔透毫无保留的显现时,强大沉重的气场席卷而来,趟度过无数死亡黑暗,足以让真正的普通人心惊甚至腿软。
然而风间院斓却只是掀了掀银白色的纤长眼睫,那双尚残留着笑意的蓝色眼眸没有丝毫波动的看向太宰治,然后从容迈开修长双腿,走向太宰治。
“其实太宰干部不必这样大费干戈,只要您从织田作家里离开,不要再赖着不走。作为交换,我有问必答。”
风间院斓丝毫没有被一位黑手党干部审视中的自觉。
他自然的拉过太宰治对面的椅子坐下,笑着抬眸,看上去坦荡极了。
太宰治自动无视风间院斓要他离开织田作家的话,单刀直入问道:“最近那个底层人员尽快下葬的提议,是你搞的?”
风间院斓施施然点头,一副无不可对人言的爽快模样。
“我得承认,是你与织田作之间过分亲密的关系,影响了我的判断。”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太宰治,眼眸冷了下来:“我之前将对你的怀疑归纳为与织田作有关,是仓促的结论。”
“果然,最开始第一眼在本部大楼见到你时的直觉没错,你这个人本身就足够可疑。”
太宰治细数道:“两次“死而复生”的幸运,身为低级成员却能煽动整个港口黑手党超过半数中低层成员集体发声,向上递交提案,倒逼得首领不得不在繁忙中抽出时间处理这件事。”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普通的低级成员能做到的事,你从一开始就充斥着太多与身份不符的信息。”太宰治冷静问道:“风间院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