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事,不会当面问我,怎还寻你们来问我?”狐姬脱口质问,立刻便意识到她不该如此说话。

    她纤细的手指在玉箫上摩挲着,深吸了口气道:“劳你们两位走这一趟了,当年的事没什么真相,只是沈不言自己不甘心这些年受的委屈,所以想找个发泄口。”

    “你这么讨厌他,怎么对他的玉箫倒是很看重。”她这过分珍重的态度不能不让慕昱疑惑。

    “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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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东西,这是雀娘的。她不曾留给我什么,我只不过是见了这玉箫又惦念起了她罢了。”狐姬淡淡地说道:“雀娘于我有恩,沈不言却只是个无知寡情的小儿。”

    雀娘说的应该就是沈不言的亲生母亲,沈夫人口中的疯孔雀了。

    然而她话说到这里便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归还了玉箫,一副想要送客的模样。

    可她先前的话,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愿说出来,慕昱哪里能就这么走了——但她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慕昱也逼迫不了她。

    “给安安看看玉箫。”安安本来捧着荷叶糕小口小口吃着的,玉箫经她眼前时,她却似忽然发现了什么,眼睛亮亮地向慕昱道。

    慕昱将玉箫递给她,见她将玉箫翻来覆去地看着,便继续向狐姬问话道:“雀娘对你有恩,沈公子是雀娘孩子,你对他怎么就如此不忿。”

    “我哪里敢不忿他,是他瞧不上我。”狐姬似乎已经收拾好了情绪,见他不愿走也不恼,只将视线从那玉箫上抽离,向慕昱道:“他不来见我,有向您道明缘由吗?”

    没有,沈不言只向他说,他向狐姬问事可能不成,所以叫慕昱来。

    狐姬观他神情就明了他不知道:“我与他可算青梅竹马了,我未修成人形时,眼见的雀娘生下他,答允雀娘护他,也当得起他一声姐姐了。

    然而雀娘出事的时候,我去安抚他,他却恼了我,说是再不想见妖宠,打发我立刻就让我滚。”

    她将垂至胸前的一缕发撩至耳后,端的是无边风情,唇角含笑,却眼中是悲。

    “我本当他只是因年虽小遭逢雀娘之死,一时难以接受,哪知他真的托城主把我送了人,对我当真是一丝情谊也没有。”

    狐姬难得有个可倾诉的对象,倒也不吝将心中委屈全倒出来:“若如此倒也罢了,徐仙君对我也算尚可,我只当白疼了个弟弟就罢了。

    作徐仙君妖宠虽需魅以美色,偶尔还需些妖血炼丹,但他平时倒也真把我当正经侍妾看待,我认命就是了。

    可沈不言他每每见我,还需得对我冷嘲热讽,明明将我送人的就是他,竟还拿捏着我是妖宠这点,恶言相向。”

    慕昱倒不知道沈不言是个这么过分的人,虽然知他怕是风流花心,又对妖宠颇有偏见,但是应不至于过分到这种程度吧:“其中是否存在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狐姬颇讽刺的一笑,虽心中仍旧郁结难消,但说出来总算好了些:“你就直告诉他,在我这里什么都没问出就是了,想必也在他意料之中。”

    她恢复了先前平静娇媚的模样,已是打定主意不再说话。然而下一刻,她的脸色大变,拿捏在安安手中的玉箫,竟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