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却捏住他的手腕,问:“你要去见的人,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叫什么名字,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池雾望着他的眼睛,感觉到手腕的疼痛只多不少,他脸上褪去这些天熟稔的模样,冷声道:“放手。”
程砚也没有如平时那般对他放纵,将他手腕从横捏着到竖捏着。
“你叫他哥哥,但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他执着地追问,“他是你的爱人。”
池雾撇开头,已经生气:“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知道了我心里怎么想的,你的心中会痛快吗?”
程砚目不转睛地看他,良久,才松开手:“对不起。”
池雾揉了揉手腕,膝盖抵着地起来,从程砚身边擦过,没有回头看他。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房间里空落下来。
那些道具被池雾弄乱,散落着丢在地上,程砚将池雾刚才放在手心里把玩的一个玻璃鸭子捡起来,看向内里晶莹的流光。
而后的五天,池雾和程砚都没有再见面。
第六日,程砚很早就打开房门,站在玄关的尽头,拿着扫把打扫客厅。
大约在玄关处“扫”了一个多小时,对面的房门终于打开。
池雾一眼撞见程砚也愣了两秒。
程砚将斜着的扫把打直,立放在地面上,往前走了两步。
不想池雾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便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程砚忙出去,追着他下楼的背影问:“你又要出去?”
池雾停下来,回头看他。
楼道里的光洒进来,将他没有打理得很整齐的头发照成通透的金黄色,周身拢着一层朦胧温绒的光芒。
“又要端着我的名字,去交易市场抢人家的道具?”
程砚将话说的更具体,池雾脸上才有了愿意沟通的神色。
池雾嘴唇微微张开一点,像是想要解释,但最后还是颇没有良心地说:“我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程砚站在门前,细数他的劣迹,“随便逛逛就抢了一只鹤的羽毛,人家不愿卖,就威胁说‘程砚一会儿就来了,我让他打你’,前天又非要低价收购别人的蛇蜕,说人家的东西不值那个价钱,最后讲不下价就塞了自己觉得的公道价,让他有本事来找我,昨天……”
“大不了我今天不说你了。”池雾不让他往下数,理直气壮,“而且他们来找你你不给他们就好了,顾燃和闻泊以前都是这样的,我欠债报他们名字,来人找他们,吓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