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甯昤打断了:

    “能怎么对你们?你们是焜昱国的使团,他们还能杀了你们不成?!”

    “我有办法让焜昱国强大起来,为什么不能尽自己一份力量?难道你有办法吗?”

    甯昤一听火更盛了,向泫踏出一步,俯视着她说:

    “你这是在藐视我吗?”

    泫觉得头疼更厉害了,揉揉太阳穴,沉沉的说:

    “我不想和你吵。”

    拖着疲惫的步子去了卧房。

    甯昤一个人在屋子里站了很久,直到腿有些酸,才坐了下来,看看桌子上泫吃了几口的饭菜,无奈叹口气。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泫不能像别的女人,为什么不能老实呆在家里,为什么满脑子里那么多主意,就像那天给他买东西的样子多好的,那才像个女人啊,扔下家不管,也让他这个男人很没成就感,仿佛被女人压着一般。

    坐了会,拿起泫给他准备的碗筷,吃了几口已经凉掉的饭菜,也觉得索然无味,想继续排兵部署,也没了心情。

    洗涮了下,打算睡觉,可是刚坐到床边,就听见泫说梦话,说的都是关于正在做的东西,稍下去些的火,又升了起来,气呼呼的去了孩子们的房间睡。

    后半夜,泫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身体变的轻,渐渐的尽然飘起,猜到自己可能是要回去了,刚来时每时每刻都期盼着赶紧回去,可现在却很害怕,她抛不下甯昤和孩子们,焜昱国还没强大起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想抓个什么东西不让自己飘走,抬头看到甯昤就在眼前,伸手去够他,却够不到,叫他抓住她,可他去面色冰冷的就这么看着,泫有种窒息般的恐惧,使劲喊着他,把自己从梦中喊醒,缓了好一会,擦擦额头上的汗,向身旁摸去,却摸到空荡荡、冰凉凉的床,愣了下,眼泪不由坠落,捂在被子里哭了好久。

    天亮后醒来,因为没睡好,头更疼,收拾好后问花米,花米说甯昤上早朝早走了,泫突然觉得哪里有些空,茫然的看着王府看了许久,本想去继续做东西,可脑袋木的跟块榆木一般,托花米给宫里带句话,然后去了山里原来茹元的屋子。

    茹元说过要把这里给泫,便真的给她了,泫在这里种了很多花,还做了溜溜梯、跷跷板、秋千等孩子们玩的东西,把这里弄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园,看到这些东西,想起昨天甯昤说自己好几天都没去看孩子了,想去看看孩子们,但头太疼,轰轰的疼,跟要炸了般,必须得好好睡一觉。

    宫里,工匠们在研究图纸,江毋和茹元又来了,进来没见到泫,江毋问道:

    “卓爷呢?”

    工匠们与泫合作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她的身份,可江毋从代国回来后,对泫的佩服又添一分,也跟别人一样叫着卓爷,觉得她担的起这个称呼。

    一个年岁大些的工匠说:

    “卓爷去了山里,今天恐怕是不来了。”

    江毋坏笑着对茹元说:

    “这家伙不会又偷吃去了吧,走走走,咱们赶紧去,去晚可没好吃的了!”

    茹元是反对江毋与泫走太近,可有些话不好明说,两个当事人都把对方当朋友,话说太明白,反倒会影响两人关系,本来没有的事,弄不好便成了有,但是明显甯昤已经对他俩,特别是对江毋生出了抵触情绪,江毋也感觉到了,可总说甯昤小肚鸡肠,茹元要头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