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吗？”贝筱走进办公室，说话声小小的，生怕打扰到办公桌前的男子。
被称为赵老师的男子，头也不抬，礼貌回了句“谢谢，不用了。”
冷漠而疏离。
贝筱知道眼前人的脾性，便也不再多话，走之前说了句“老师，圣诞快乐。”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赵望舒一人在伏案工作，他是帕西多瓦大学天文系的老师，最近接了一个的新项目，原本手中就还有三个项目，这会儿再接一个，自然是没有时间过圣诞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了圣诞歌曲，而桌前的男子依旧没有反应，他垂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女生的头从门口探进来，“赵老师，可以进来吗？”
女生嘴角向上扬起，眼睛弯弯的，尽显俏皮。
赵望舒终于抬起头，只是面无表情，“沈欢。”
被称为沈欢的女生撇撇嘴，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她的脸上又充满了笑容。
“我问了贝筱，她说你在学校研究新的项目，但这么晚了她又不确定。我就想碰碰运气，结果运气还不错。”
赵望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于沈欢的话没有任何表示。
沈欢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又继续说起来，“贝筱你知道吗？就是来自美国的那个女生，她特别怕你。不过好像你的学生都怕……”
“沈欢。”赵望舒打断了她的话，眼里全是疲惫，“你到底来干什么？”
沈欢没有说话了，整个办公室静静的，只剩外面传来的圣诞乐声。
“当！当！当！”
学校的钟声响了。
赵望舒看了一眼沈欢，便不再在意。
他将算到一半没有算完的题连同草稿纸一道塞进了电脑包里，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大衣准备离开。
“赵望舒！”沈欢喊住他，声音颤抖，“她已经消失三年了。”
握住门把的赵望舒停顿了一会儿，轻描淡写道：“那又怎样。”
沈欢看着赵望舒离去的背影，泣不成声。
是啊，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