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檀被逗得哈哈大笑,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然将之前跟抚蒙下嫁相关的忧虑忘在了脑后。
见状,荣妃和胤祉都松了一口气:事情还没到坏的那一步,女儿/姐姐暂时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时时挂怀。
因着太皇太后薨逝,康熙二十六年末至二十七年整整一年,宫中的气氛都算不得好。
七月,蒙古喀尔喀部为准噶尔部噶尔丹攻破的消息传来时,胤祉正在京郊的庄子里看黄履庄做出来的东西。
自行车倒还罢了,除了让他回忆了一下现代社会以外,在其未得到改进之前,暂时没有太大实用价值——没有橡胶轮胎是硬伤。
既走不快,也不雅观,还不经用,除了看个新鲜以外,别无用处。
瑞光镜看着不显,论起实用来倒确实是个好东西。
这玩意儿跟现代的探照灯性质差不多,即便现在只是在关上门窗的屋里实验,也能看出其光芒之胜,远胜时下普通照明工具。
“噶尔丹?”太子显然对这个野心勃勃的部落首领印象不佳,语气不太好,“噶尔丹倒是好本事,只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即便喀尔喀部并未明文归降大清,但这么多年的友好往来在那,彻底归化只是早晚的事,倒是让他抢了先。”
“噶尔丹此举越线了,汗阿玛必然不会轻易绕过他去的。”胤祉把玩着黄履庄所制千里镜,感觉这也是个有用的东西,心不在焉地回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早晚有一战的。”
唔,好像还不止一战来着。胤祉心道。
噶尔丹也算是康熙遇见的劲敌了。三度西征,康熙才最终除去了这个野心勃勃的肉中刺。
“若是当真有战,孤当请上!”闻言,正值热血少年期的太子立即眼神一亮。
胤祉的表情立即变得有些一言难尽:少年,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打仗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年轻储君上阵?
“你这是什么眼神!”太子不乐意了。
“没事,你有这个想法很好。”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对男人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这很正常嘛!
反正想想也不犯法,对吧!
太子还是觉得三弟的眼神怪怪的,但人家都说没事了,他也不好非揪着不放,便继续说自己的想法:“噶尔丹狼子野心,若是当真让其继续征战下去,只怕届时不止漠西漠北大乱了。”
大清与蒙古诸部之间关系本就微妙,除却与大清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科尔沁蒙古以外,其余各部都未必是完全臣服之心。
但即便如此,漠南诸部好歹是在大清管辖范围之内,纵然内里并非铁板一块,大面上总归是过得去的。
漠西和漠北就不一样了,他们和大清的关系可不是简单的臣属关系。
漠西准噶尔部内乱不止,噶尔丹之兄僧格珲台吉在贵族叛乱中被对立派车臣台吉所害,噶尔丹还俗后迅速夺得了大权,平定部落内乱,成为了准噶尔部首领。
大权在握之后,噶尔丹迅速开始了扩张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