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杜鹃站在夏天歌面前,欲言又止,“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夏天歌皱起了眉头,“有什么该不该的,直说就是。”
“昨天,杜总告诉我说汪诗琪病了,让我去豪爵大酒店照顾她。”
豪爵大洒店?夏天歌心里颤了一下,这不是自已穿越重生过来的时候,跟杜墨初次相遇的酒店么。
“那酒店好像是挂五星的,汪诗琪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杜墨要你去照顾她是什么意思?”
“更离奇的事情还在后头,我去了以后,汪诗琪居然让我走,说杜总是她男朋友,我不能代替杜总照顾她。”
夏天歌不屑地笑了,“原来是汪诗琪犯了花痴,自已到酒店开好房,想引诱杜墨上钩,没想到杜墨支你去应付她,她当然恼羞成怒了。”
杜鹃十分生气,“汪诗琪也真是寡廉鲜耻,明都知道你跟杜总的关系,还死皮赖脸地往杜总身上扑,我们女人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夏天歌正色说,“我现在跟杜墨只是普通同事关系,他有权利爱人和被爱,以后你可别把他跟我扯在一起。
杜鹃嗫嚅了一下才说,“夏总,你跟杜总明明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怎么能说是普通同事呢。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解开就是,又何必心存芥蒂,耿耿于怀?杜总现在有家也不回,一个人住在厂里,饱一顿饥一顿的,我们看着都觉得得可怜。你这么凉着他,厂里出了事他还是挺身而出。这次要不是他找到汪诗琪,说不定陆婉怡这个时候还在跟我们死磕呢。”
杜墨跟顾昊阳似乎是有些不同,但顾昊阳在结婚以前不也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吗?看人不能只看表象,一进入正题,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他母亲早早地把问题暴露出来也算是好事,要是结了婚,才发觉自已所遇非人,自已可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刚刚涌起的一丝柔情迅即又冷了下来。
她一句话便扯开了话题,“汪诗琪作恶多端,把天歌和云梦两个厂搅得乌烟璋气,她在新闻发布会上竟表现得跟英雄似的,别说陆婉怡看着生气,我都快忍不住了。现在她公然到五星级酒店开房找男人快活,简直是法律的耻辱。你把她的材料整理一下,下周一交给我,我必须要让她付出代价。”
“汪诗琪这次回来,似乎有恃无恐怕的样子,她在倚仗什么?”杜鹃小心地提醒她。
“夏总,我建议你还是跟杜总通一下气,你们两位老总要是各行其是,是会出大事的。”
夏天歌知道杜鹃好意,是想让自已跟杜墨和好。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杜鹃轻轻带上门出去了,夏天歌却被她的话搅乱了心绪,再也无心做事。
她索性从办公室走出来,站在过道上贪漤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似乎要将心中的郁闷之气一股脑全部释放出去。收购诺顿已进入关键,她必须心无旁鹜,不能出任何差池,其他事,还是先放一放吧。
杜墨上楼来,见她站在过道上,只跟她行了一个注目礼就匆匆走了过去。夏天歌略一思忖便叫住了他。
“汪诗琪安顿好了吗?”
杜墨转过身,一双乌黑如漆的眸子凝神看着她,“老将出马,岂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顾昊阳已经解除了陆婉怡在云梦的厂长职务,估计她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那,你在说服汪诗琪的时候,不会施美男计吧?”
“我做事有自已的底线。”杜墨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你认为我需要出卖色相才能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