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看书看太晚,第二天我起的也就迟了些,睡眼惺忪地出门打水洗脸,冷不防听到有人在边上说道:“你迟了一刻钟。”
我一个激灵,转头看到卫庄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没忍住,吐槽道:“你是公鸡吗,还管我几点起?”
他冷笑:“有的人却连公鸡都不如,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自知。”
我肚子饿,不打算理他:“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卫庄哼了声,略带愠怒地转身走了。我有些莫名其妙——虽然我俩彼此间互相阴阳怪气早已是常态,但他也不至于这样渴望和我斗智斗勇吧?
梳洗完,我走进厨房,看到了盖聂为我留的包子。包子有点冷了,但我完全不介意,端着盘子往外走,打算趁着上午太阳好,搬个椅子出来把昨晚没读完的书读完。
等我回到房间拿书,才注意到书桌上摆了一盘肉包。肉包上并没有我和盖聂悄咪咪约定好的记号,那想必这是鬼谷子爷爷给我的了,爷爷真好!
我美滋滋地叼着包子抱着书出去,沉浸在这爷孙的天伦之乐(?)中。
鬼谷的藏书品类非常多,包罗万象。鬼谷子爷爷允许我,但是每次都必须完好无损地放回原处,因此我吃包子的时候很小心,以免把油溅到书上。
还差二十三本,我就把这里医学类的书籍全部看完了。书全部看完的时候,应该就是我从鬼谷离开的时候了。虽然舍不得在鬼谷的日子,但作为医生,哪有一直隐居的道理?我打算当个扁鹊那样的游医,哪里有病人哪里就有我。
一上午的时辰过得很快,我看了眼日晷,收了书本去做午饭。
吃饭时,我注意到卫庄脸色不是很好,一开始我以为他可能是还在气头上,但他用筷时和平常的动作也有所区别,我意识到,他可能是受伤了。
他显然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这一点,而他确实掩饰的很好。收拾完碗筷,我带着我自制的医药箱去了卫庄的房间。
“你来做什么。”
卫庄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拽得二五八万,一点也不像个伤者。
“我来给人治伤。”我头也不抬地准备草药纱布。
“这里没有人受伤。”
“确实,我也觉得他不是人。正常人哪有受伤了还不找大夫的道理?”
“……”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他也没躲,沉默着任由我将他的袖子往上推。
他自己已经简单处理了伤口,但纱布缠得乱七八糟,让人不忍直视。我把它全拆了,果不其然,小臂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看样子不是剑伤,而是被什么野兽咬伤的。
我沉默几秒,真诚发问:“……你这是昨天比试完去山上找野猪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