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更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肌肤如脂,面容清秀,杨柳细腰,胸挺臀翘,无论从哪方面看,李红佳都是一个千里挑一的大美女,而此时这个绝色的美女正用她那宛如莺啼一般的嗓音在温柔呼唤着,盘旋在安平心中对白娅茹的最后一点坚持终于崩溃了,在迈入院子的一瞬间,迫不及待的将眼前的可人拉入了怀中贪婪的亲吻个不停。
长长的睫毛,微闭的眼晴,柔弱的红唇,坚挺的鼻梁,嘤咛的喘息,还有那樱桃小口中那一股股淡淡的香气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这一切仿佛是一种致命的毒药般,吸引着安平忘乎所以,彻底迷失。而就在安平下意识的要上下其手,准备进一步攻城略地的时候,一阵充满愤怒的干咳声自院子深处响起,李红佳有如受惊了的小鹿般飞快的从安平的怀中挣脱了出去,拉开与安平的距离,脸上有如一块一块被染透了的红布一般。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正一脸冰寒的站在门口,从她的脸上依稀能看到几分李红佳的影子,无疑这是李红佳的母亲,安平的心里一阵地尴尬,错愕的不知所措,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下惨了,居然被抓现行了……”
“啊!妈,你在家呢,不是说商场里点货,你不回來了吗,我,我还以为……”怯怯的抬头观望,李红佳精致的的脸上呈现出羞涩,疑惑,惊恐的表情,弱弱地询问声音中透着几分的底气不足。
沒有搭理女儿的问话,反倒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瞬间就把目光落到了安平的身上,阴冷的目光,严肃的面孔无不表明此时她正处在火山爆发前的临界点上,哪怕再有一丁点的刺激,这火焰就将喷发出來,瞬间将安平化为灰烬。
一个不小心,沒禁受得住考验,好死不死的又被红佳母亲发现了,站在人家的院子里,欺负人家的姑娘,搁谁能给你好脸子。此时的安平算是知道了什么是做贼心虚,这种沒着沒落,心里沒底的感觉怕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有心要走,可看到李红佳一脸怯怯的害怕和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神色,这腿说什么也迈不动步,干了坏事自己一跑了之,扔下女孩子独自应对母亲的盘问,这也不是男人干的事啊。可是不走,后果怎么样,还真不好猜测。
算了,既然做了,就得勇敢的去面对,是打是骂,随红佳母亲的心思吧,总不能让李红佳跟着自己一起受委屈就是了。打定了主意,安平展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抓住李红佳正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空档,主动地跟红佳母亲打起了招呼道:“阿姨好……”
“妈,这是我的同学,安平……”安平一开口,仿佛给了李红佳莫大地鼓舞,也让李红佳找到了接下來说话的方向,冲着安平微微一侧头,主动的给母亲介绍起來,想着就要通过彼此的熟悉,來消减母亲心中的怒气。
“你闭嘴,我问你了吗?挺大的姑娘拉拉扯扯的,不知道个羞耻,给我回屋去……”一声暴喝打断了李红佳的话语,吓的李红佳的身子猛的一抖,刚刚升起來的丁点信心,有如一颗小火苗遇到暴风雨,瞬间就被无情的浇灭了,羞臊的捂着脸,飞也似的逃进了屋里,只留下了安平一个人独自面对已然处在了暴走边缘的母亲。
“瞅你这小伙子,长的倒是溜光水滑的,可干的是什么事,有一进院子就把人家姑娘往怀里拉的吗,这是有教养的人干的事情吗,红佳一个女孩子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吗……”院子里寂静无声,红佳母亲紧紧盯着安平,强大的怒气场将安平整个人都笼罩了起來,还沒等安平打足十二分的精神呢,红佳母亲就将心中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來,冲着安平辟了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每一句都戳中了安平的短处,饶是安平脸皮够厚,承受能力够强,仍然臊的满脸通红。
“阿姨您先消消气,刚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在这里我向你道歉。那个,我叫安平,和红佳是中专的同学,我在隆兴镇政府工作,是副镇长,不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和红佳一直都是好朋友……”李红佳跑进了屋里,留下了安平一个人独自承受母亲的怒火,该怎么处理接下來的事情,安平也沒有可借鉴的经验。不过安平知道这个时候自已需要做的就是冷静,诚恳,冷静才能准确地应对一切未知,诚恳才能表现出毛脚女婿应该拿出的态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表明了心迹,红佳的母亲也沒有理由阻拦自己和李红佳的交往。
“你,还副镇长?你才多大啊,就当领导了,瞎说的吧……”果然安平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这一番诚恳的态度将红佳母的怒火平息了下去。只是听到隆兴镇,听到安平是副镇长,红佳的母亲不禁一皱眉头,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來从哪听过,更多的却是对安平所说的话有着一种怀疑,看着安平的年纪,最多也就不过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就能当领导,那这领导也太不值钱了吧。
“阿姨,我今二十了,跟红佳同岁。我去毕业分配到隆兴镇,通过在学校学來的技术,在镇里发展温室蔬菜种植,领导觉得我挺有想法,就提拔我做了农业办主任。春节的时候我來过您家,还给红佳送了不少我们自己种的新鲜蔬菜,还有两个小西瓜,不过当时挺不巧的,您沒在家……”成功的将红佳母亲的怒火转移了出去,安平的心里顿时轻松了一大块,这有了一个好开端,接下來的交谈也就好进行了,安平的话风一转,把话題又引到了蔬菜种植上。安平都恨不得马上就在院子里挖个坑,亲手给红佳母亲起个架子,搭个棚室出來。
“小西瓜,对对,有这么个东西,我还挺奇怪呢,这大冬天哪來的西瓜呢,原來是你种出來的,这倒真挺能耐的。不过,这种西瓜跟当领导好像不太贴边吧……”这专业上的事情,安平说起來是头头是道,唬的红佳母亲一楞一楞的,心里已然相信了安平五六分,全然沒注意他的思路已经被安平牵着走了,纠结在安平是不是领导的圈子里,而对安平和李红佳之前的小动作仿佛就忘到了脑后一般。
“呵呵,阿姨,会种菜就能当领导?这话可不对。关键是带领农民种菜得出成绩,今年老百姓种菜赚了钱,积极性都很高,我就带着村民把种菜当作一项产业來发展,说來也巧,这菜都卖到俄国去了,帮着县里赚回了大把的外汇,县里的领导一高兴,就把隆兴镇树立成了发展的典型,我也就跟着借了光,进入了梯队干部培养的行列,上个月又被提拔成了副镇长。阿姨,我和红佳的姨夫马主任工作上常接触,也挺熟悉的,我和红佳在一起也是他,那个……”真真假假,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一点一点化解了红佳母亲心中的怒火,眼看着红佳母亲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了,安平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把马鹏飞拉了进來,意思就是错也不在我,是马鹏飞让我俩在一起的,你有问題找马鹏飞去吧,这心里已然对马鹏飞这个替罪羊默哀三十秒。
“啊,对了,之前他姨夫跟我说过,隆兴镇有个青年很不错,还说要给红佳介绍呢,就是你吧,我就说吗,红佳这孩子从小就乖巧,哪能主意这么正,处朋友都不跟我说一声,哎呀,小小年纪就当了镇长,倒是个有才华的孩子,红佳姨夫的眼光我是相信的……”提起了马鹏飞,红佳母亲关于安平到底是不是镇长的疑问彻底消除了,再一次打量着安平,眼神中充满了那种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得意,越看越满意的喜悦。
沒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家的闺女嫁个好人家,特别是红佳母亲这样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的,更希望闺女能够幸福安康。安平相貌堂堂,长像是沒的挑,又小小年纪的就挤进了体制内,当了官,虽然官还小,但胜在安平年轻,未來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在华夏这个官本位的国度里,只要当了官,就意味着衣食无忧,许多老百姓求之不得的东西,这些官老爷们说句话,招招手,甚至用眼神示意一下,就会唾手可得,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红佳的母亲哪能不满意。
“咳咳,不过,小安啊,不是阿姨话多,本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阿姨不好掺和,但你和红佳年纪还小,正是事业起步的时候,要把主要精力放到学习和工作上,对于感情要把握好分寸……”猛然间,红佳母亲感觉好像不太对劲,明明是安平欺负姑娘,自已当妈的要兴师问罪的,怎么话沒说几句,就被安平牵着鼻子走了,沒批评上安平不说,反倒把姑娘搭了出去,这让红佳母亲的脸上闪过了几分的尴尬,不得已只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好像什么宝贝被抢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