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厉珩之的心脏仿佛被利器刺穿了。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他以为他隐瞒得很好。
厉珩之抚摸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宝宝，别自责了。不管是姐姐，还是肖远航，也都不是的责任。”
千桃目无焦距，最终闭了上去。
怎么不是她的责任呢？
她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
从始至终，如果没有她的存在，姐姐不会出事，肖远航更不会。
“如果当年姐姐没有救我，是我死了，姐姐和肖远航就会结婚，他们会幸福地过上一辈子。是我打乱了他们的生活，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轨迹……”
“虽然这么说很自私，但如果没有姐姐，我们就不会遇见。”
“如果我知道我的出现会让姐姐出事，我宁愿我们未来不会相见……”
这样活着，太痛苦了……
她不想背负着那么多罪孽而活下去。
厉珩之眸色一深，抓起了她的双肩，宁愿推翻自己刚才的话也要说：“不许这么想。命运早就安排好了，后悔也没用，会相遇的，始终会相遇，该出事的始终会出事，即便过程不一样，结局也是一样的。我们曾经失去的，未来都会还给我们。”
“可是我活得好痛苦……呜……”
“熬过去，”他抱紧她，坚定地道，“不许垮，听到没有？”
“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我——”
“我不管是谁。给我听着，是千桃也好，楚念也好，甚至是楚楚，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千桃趴在他的肩上，泪水戛然而止。
“……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
“知道我不是千桃？知道我是楚楚？知道我的一切？”
与他分开，她怔怔地看着他：“既然知道一切，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取代了别人的生活啊……我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被谴责吗？为什么……为什么知道一切还要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