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晴在家休息了三日,烛也一起沉睡了三天。暗无天日的生活饭自然也没好好吃,躺着没动整个人居然也消瘦了些。
前两天安然无恙,于萌萌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发出了友好慰问:“盛晴,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消息也不回,差点以为你死家里了呢。”
听不出他娇俏的语气里到底几分真心几分挖苦。
接到电话的时候,盛晴正在拿着镜子看自己脸上的结痂,她仰着脑袋姿态不雅:“都过三天了你才发现?要是真出什么事了,三天的时间早就凉了。早干嘛了?”
这话说的于萌萌心生愧疚,他支吾半天终究是憋出一句:“那不是因为我就今天去了店里一趟吗……”
不说不打紧,一说盛晴更气了,“合着我还得谢谢你开工第一天记得我?”
好在于萌萌脸皮够厚,他笑嘻嘻贴过去:“那本道长今天抽空买些东西,顺道儿过去看看你。”
“别别别。”盛晴慌忙拒绝,生怕他看见自己如今的怪异模样,“我脸过敏了,暂时见不得人。心意我领了,人就别来了。来了还得招呼你,怪麻烦的。你要是真想送我点什么就快递吧。”
于萌萌:“……”
电话里沉默半晌,他忽然说:“盛晴,你该不会家里藏了个男人害怕被发现才不让我过去的吧?”
盛晴听见这话差点把脸上新长出来的嫩肉掐破,她闷痛一声,接着皮笑肉不笑道:“激将法是吧?行,你今儿要不提着东西来见我,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别说男人了,这么多年过来,身边除了烛这个不知性别的人物,她身边连个女的都没有。
一举两得,还能治治于萌萌抠门的毛病。
二人挂了电话没多久,屋外果然有人敲门。盛晴正寻思于萌萌怎么会这么快,碍于自己脸没长好,慌忙带了个口罩以后才故作悠闲地打开房门。
谁知却看见周非扬一本正经地杵在门外。
他转头打量周围许久,露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表情:“舅妈,你……你就住这啊?”
她斜眼看向他,“我住的地址都打听到了?”
周非扬自来熟地露出一个笑脸,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反而说:“今天周日,舅舅让我过来接你吃顿饭。”
被口罩附着半张脸,盛晴感到些许闷热,她轻轻拽开口罩露出一小条细细的缝隙,迅速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才慢悠悠道:“今天没空。”
周非扬这才反应过来,“舅妈,你怎么了?生病了?”
盛晴把敷衍于萌萌那套又拿过来敷衍他:“过敏了,很丑。不能见人。”
周非扬顿时笑的跟朵儿花儿似的,他两眼含情,生就一副桃花眼。微微弯起来让人见了更是让人心生喜欢。她反倒是不好生气了。
“我当什么呢。”他继续笑,“我舅舅又不是什么以貌取人的人。既然认定了你,舅妈你什么样他都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