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固不说话似乎也是默认了秦落的处置,这样一来秦落反而不好再说。倒是风瑾,不能接受有人如此觊觎君寒欢,开口道。
“本世子的母亲裕亲王妃说了这么多知府大人都没有反驳看来也是默认了她的话。既然这样,回京后本世子自当也会上折子说清楚这些事情。不过在此之前,本世子可要罚一罚这不知好歹的小子。
母亲和公主姐姐心善不愿意追究,本世子却是不愿意就此揭过。陈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世子要罚。”
陈固早就知道今日陈敬的事情绝不会轻易的翻过,不过为了平息君寒欢的怒气,只要是不危及陈敬性命的责罚,他今日都不会妄加干涉。“下官明白,今日不管世子与公主王妃做任何处罚,下官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那好,如今江南灾情严重,陈敬居然不将心思放在黎民百姓的身上,反而有心思打起了公主的主意。本世子刚才一路过来,见到有不少人都在为了修建堤坝修挖河道尽心尽力,既然陈敬你如此之闲,那就去帮着修挖河道。从今日开始,何时做到本世子满意了,何时这罚才算是了了。”
“世子说的极是,下官代这逆子谢过世子及公主王妃不追究之恩。”
陈敬其实很想反驳风瑾,但是他不敢也不能,所以只能是一言不发,任由陈固替他应下,甚至连脸上的伤都没来得及处理就被风瑾手下压着去了修挖河道的地方。
陈固一下子得罪了三个大人物,陈敬又被压着去修挖河道,他再留在这里也是觉得自讨无趣。便赶紧告罪离开。
秦落正好碰上了君寒欢,想着要和君寒欢好好的说会儿话便让风瑾先将粮食押送到驿站,而她们则是慢慢的走回去。
“太子呢?”秦落边走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许是在驿站里处理公务吧。落落姨找皇兄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他吗?”
“无事。我只是瞧着你都被人如此算计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居然还沉的下气,待我见到他,定然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是。”
“落落姨就别怪皇兄了,是我吩咐人不许告诉他的,这次可不能怪皇兄,毕竟落落姨也看见了,像陈敬这样的小杂碎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君寒欢不提还好,一提秦落心中就觉得有些膈应。她语重心长的教导着君寒欢,“虽说这种人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这种人诡计多端,保不齐以后会不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这些手段是防不胜防的。为保安全,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再遇到这种人,依我看直接打出去了就成。”
“落落姨放心,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会按照落落姨说的去做的。”
“但愿你是真的记住了。不是嘴上记得而是心里记得。”秦落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君寒欢的额头也不再啰嗦,这才跟着她二人慢慢步行回驿站。
说来也巧,因为加固堤坝和修挖河道的方法虽然稳妥但是见效实在太慢,所以君寒奕这些日子也在到处查访治水的方法。他在一本山河志上曾经见过一个炸山开流的办法。
直接将山炸开然后将多余的运河之水从炸开的山道里引出去,这样的办法可是比挖修河道要来的快捷并且一劳永逸的多。但是炸山一事非比寻常,绝不能说做就做。
且不说炸山的火药从何而来,若是火药份量多了或是少了亦或是放的位置不多,所造成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大山塌陷造成江南百姓的另一大灾难。
所以君寒奕虽然想要使用这个办法,却不能贸然拿江南百姓的性命开玩笑。恰好这几日天气晴朗了几日,君寒奕便准备自己上山勘查地形,若是真的可行,倒也是个极好的法子。
不过君寒奕倒是低估了这山里的地形,他过去十几年都被养在皇宫,虽说该学的一样都没有落下,但是这大山确实还是第一次进。君寒欢有句话说的很对,他们两个最缺的就是历练,比起当年他们的父母真是差的远了。
君寒奕在山里越走越深,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周围的景色也已经和他初入时不一样了。若是一般的山,君寒奕自然可以自己找到方法回去。
可是他总觉得眼前的这座山处处透着诡异,明明是晴朗的天气,可是山中居然渐渐的起了瘴气,而且不管君寒奕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