荟蔚被青衿的一番话说的胆战心惊,但也不敢在青衿面前露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连连附和。
“大伯和伯母对我有再造之恩,不介意我的出身将我收留在龙族水晶宫里,我自然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因为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就包庇与他。先君臣后父女,我先是龙族的臣子,再是父亲的女儿。”
荟蔚平时总是一副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样子让人无法注意到她的存在,可如今一番话却是说的不少人热血沸腾。
在场不少人虽然是效忠乐康的,可是他们对于龙族的忠心都是毋庸置疑的,对于那种出卖龙族勾结魔族逆贼发动内乱的内奸,他们是人人得而诛之。
荟蔚的这番话既激起了他们满腔热血,又让自己的形象在众人面前陡然提高了不少。
为了龙族不惜亲手捅出自己父亲罪行,这是多伟大的人设啊!只可惜如今齐昭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只要,细想想就能想明白,荟蔚的做的这一切不仅不能给她带来任何的好处,反而是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了龙族指证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勇气可嘉的大义灭亲,可如今看来就是她误会了自己的父亲害的他被关在牢中七百年之久还纵容了真凶逍遥法外了七百年之久。
这么一想,荟蔚做的事情当真是有勇无谋。
“所以堂姐这冲动的作证也害了你的父亲七百年。”
青衿抿唇轻笑,心里对荟蔚更加是多了几分怀疑,真的是因为效忠龙族所以才会不顾父女情分出面指证齐昭吗?青衿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荟蔚的身上似乎有着许多她看不透的事情。
直觉告诉她,若是她能弄清楚荟蔚身上藏着的秘密,或许这些困扰她的问题就都能得到解决。
“若是齐昭真的是冤枉的,那为何当年不说,独独等到如今才说,七百年的时间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甘愿受苦的吗?这件事情又如何能怪得了荟蔚郡主。”
荟蔚在龙族多年,也有不少的爱慕者。如今看到荟蔚受了委屈,自然是要出面替她辩上一辩的。
齐昭也不气恼,仿佛是对这样的情况早就司空见惯了。他这个挂名的女儿一向都是有着这样的本领,能够让一群人自愿为她付出一切。
若不是这种我见犹怜的模样,凭她的本事怎么可能会在龙族生活这么多年还安然无恙。
所以对于如今有人为她出头,齐昭并不感到有丝毫的惊讶。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方才说话的那人一眼,兀自开口道。“我之所以心甘情愿的受了七百年的羁押是因为我不能查出幕后真凶究竟是何人,心中有愧。从始至终,我可从未承认过我齐昭做过对不起龙族的事情。
当年不说是因为无人信我所说,如今龙族已经有了新的继承人,若是我再偏安一隅,难保那人不会再对如今的龙王暗下毒手,当年的悲剧我自然不能再让它重演一次。”
齐昭说的在情在理,当年他确实未曾承认过只言片语,也从未有人愿意听他说上一句。
可是那些证据却也是他们亲眼所见,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是如今齐昭的冤屈已经上达了天惩石,天惩石不会有错,又有神尊和神使的介入,他们对于自己曾经的判断也有了一丝怀疑。
此时自然是不敢擅自开口。
子玄一直静静的听着水晶宫里所有人的说辞,末了才看向晚微,“晚微,这件事情你如何看待?”
“天惩石不会有错,齐昭一案必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