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勇回到住处,将身上的衣物换洗好后,便出了门。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向族里的长老们交代。
一出门,便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花殇。
他一愣,旋即还是自然的走到门边。
“你回来了?”未能萧勇开口,花殇便开口询问他。
“回来了。”淡然一笑,萧勇将院子里的篱笆门推开,见她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才走出院子。
“道叔没有跟你一起回来?”花殇还有些事情想要跟道叔证实,可是她在他家没有找到他。
“他还有些事情要办。”萧勇看了眼花殇,“伤好得差不多了吧,这几日可有好好休息?”看她的脸色,应该毒去得差不多了。
“嗯。感觉比之前要轻松很多。”花殇看着他,“要出去?”
“嗯,去见几位长老。”萧勇将手背在身后,两只手不停的相互缠绕着,每次见到她的那种紧张和无措,始终伴随着他,这仿佛已经变成一种习惯。
“那我随你一同走走。”花殇站在他身边,两个人一起往长老们谈事的方向走去。这几日他们都聚在广场,萧勇便是要去那里。
“萧勇,一直以来都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这是花殇这么多年来的一个心结。她给他一个等待的幻想,她许给他一个虚妄的未来,可是她却给不了,一直都在逃避,一直都在抗争,她欠他的何止是一句抱歉?
“不必。”他爱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已经是久远到他已经很模糊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这一生也再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了。
作为抚溪族的族长,他的心里,他的灵魂深处,永远都只有一个人,只有她,配得上他的后位。
“你好像憔悴了很多。”花殇看着他鬓角的白发,额间忽然而至的皱纹,他何时开始竟已有了老色。
“垂暮之年,这些外貌的变化,很正常。”淡然自若,这些对他来说,真的都不重要。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花殇有些心疼,若是因为她,倒真的不必,她自问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以前的萧勇也是好胜心很重的那种人,他何时开始,变得如此云淡风轻。
“你也知道,那是从前。”站下来,看着眼前自己爱了近一生的女子,他这个年纪,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念想会不会再遇到另一个人,这一生,再与爱无关。
他的余生,也再无花殇。
伸出手,想要贴近她的额边将她飞扬的碎发移至耳后,他年少时经常做的动作,只是余光瞥到正在走过来的那个白衣男子后,又放了下来。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既然她已经是他的人,又何苦再让自己深陷,又何苦纠缠?
收回手,转身去到长老们身边,外面发生的事情,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道叔的身体,也不知道还可以支撑多久?
“跟他谈了?”凤齐天走到花殇身边,看着那个男人坚毅离去的背影。
他对他的敬佩之情是在救花殇的时候产生的。可以将自己心爱的人拱手相让,并且还将身上一半的真气渡给了他。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