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一点都不着急,慵懒地靠到沙发上,“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房地产这个行业,对建煌也有了些了解。”
“怎么看建煌?”乔建煌饶有兴味地抿起唇。
“作为H城地产界的领头羊,建煌一直没有上市,这很让人费解,资金真的有那么充裕么?”乔锐挑起了眉毛,神情若有所思。
乔建煌没有想到他会谈到这个话题,浅浅地眯起了眼,“我和很多人的看法不同,上市是一把双面刃,短期内可以获得大量的资金,却要受到外界的监管。而且,IPO之后,股权会被摊薄,资金大了,欲望也会加强,公司会越做越大,同样风险也会加强。我喜欢稳扎稳打和绝对的控制权。”
“哦。”乔锐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能与我早年的经历有关,建煌曾经有过两次大的危机,后面一次是行业性的风险。建煌扛过来了,另一家上市公司虽然扛过来,创始人却被赶走了。”乔建煌淡淡地说。
“明白了。”乔锐也不多说,直接讲了自己的要求,“我对建煌有兴趣,但是我对市场开发部经理这个职务没兴趣。如果要我过来,就得把总经理的职务给我。”
乔建煌眼眸一亮,这小子胃口不小啊,“初来乍到的,就想做总经理,如何服众呢?”
“定个绩效指标,试用期九个月。如果通过,第十个月开始,我要启动IPO。”乔锐简单地说。
乔建煌的眸子凝起来了,眉头拧出一个结,“我考虑一下。”
“恩。”乔锐也不多说,反正他已经把球踢回去了。
正事算是谈完了,两个人都轻松了些。乔建煌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默默地打量着这个儿子,心里头颇多感慨。
乔锐与他妈妈长得极象,性格却与他一般,坚毅,有主见,亦有大局观。回想当年的事情,他也是唏嘘,他爱的女人英年早逝,爱他的女人嫉恨难当,又做了错事,终身不幸福。
还好有个优秀的儿子,现在他也到自己犯错的年纪,稍有不慎,也会欠下情债。
“前几天,我碰到曾佑铭,他很委婉地跟我道了歉。我才知道,闷声不响的,竟然与曾家的女儿闹了这么大的一出。”乔建煌啧啧着,语调带了些调侃。
曾佑铭是曾凌菲的爸爸,他做字画古董生意,与乔建煌不是一个圈子。最近被女儿缠得实在没辙了,找了几层关系,组个了混局,与乔建煌说上了话。
乔锐眼皮微抬,态度不是那么端正地掀了掀唇,“这件事情不怪我,曾家已经赔钱了。”
“曾佑铭的意思,还是想与我们家结亲。但是我看连110都报了,肯定是不乐意的,就没接这个话茬。”今时不同往日,乔建煌不敢帮儿子做主。
“唔,做得很好。”乔锐给他点个赞。
“我见过一回曾家的女儿,长得很漂亮,曾家的家世更是没得说。这样的女人都不要,打算要什么样的?”乔建煌也是好奇,儿子眼高于顶,会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找个不会砸房子的。”乔锐轻快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