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事出突然,大脑尚未判断出是否需要闪避前,头顶便先感知到了冰凉YeT正顺着发丝一点一滴滑下的奇怪触感,接着,只见某个透明的物T从耳边飞过,狭小的空间里便除了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外,其余的全部皆黯然失sE。
「不会先问要加几颗是不是?」黑白人影似乎指着这边问了。
尽管手舞足道的幅度相当夸张,却捕捉不太到声音,嗯,十之是姊姊从中作祟。
身作家中的第三位长辈,她禁止我继续听下去而迳自阻断听觉的行径并非不能理解,唯一令人诧异的是看透所有的她没有动身离去,反倒是选择留在弥漫浓厚烟硝味的战场。
别人就姑且不管,但一旦换作这名天才的话,真不知是哪根经不对耶。
嗯,虽说如此,以那孤僻又不善表达的X格而言,这想必是她拙劣的关心方式了。
「怎麽?不高兴吗?」她语调平板地问。
对於这笨蛋问题,我只是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後,笑答:「身为你妹妹,我感谢归感谢,不过既然要担心的话,至少请你先等我彻底心灰意冷再说吧。」
闻言,姊姊仅仅留下一句「说的也是」就立即将主导权交还给我。
遭眼泪与冰水浸Sh的朦胧视野,随之映出父亲瞋怒的神情,只要再稍微往左边瞥去,边把玩着瑞士刀边露出恶魔笑容的母亲便能轻易映入眼帘,某种意义上,後者更可怕。
希冀活命的第六感更是告诉我,等逮到下次机会时再不走恐怕就没机会了。
因此在抹了抹眼睛,又做足随时能逃跑的心理准备後,犹如想宣泄满腹冤屈却又不敢张扬的胆小鬼般,我用唯独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低语:「果然,你们始终不肯叫我一次呢。」
「什麽?」年龄相加破耄耋的两人异口同声。
「这还用说吗?」我双手叉腰故作轻挑,「爸跟妈,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不是吗?」
明明是亲生父母,十三年来却如同外人般生疏。
与其说我们的关系建立於血缘之上,倒不如说我们是最亲近於血亲的陌生人。
「爸工作繁忙也就算了,妈你成天当个家庭主妇难道不觉得讽刺吗?」
不像是自己的低沈及嘲讽语调脱口而出,或许是被戳中痛处而恼羞成怒吧,紧接其後的是母亲和父亲的双重反击,不用经大脑思考也知道,父亲有勇无谋口头上骂一骂便心满意足,至於母亲的话,九成九的机率将那把瑞士刀瞄准我丢了过来吧。
不得不说,所谓的身T记忆可真是令人敬佩,我趁着他们恍惚之际拎起书包迅速冲回卧房并锁上了门,整套流程行云流水不带任何瑕疵,所以生命安全也得以暂且获得保障。
「嗯,辛苦了。」姊姊先斩後奏夺回掌控权,靠在门上关切问道:「睡一觉如何?」
想当然耳,被平时不怎麽表示好意的人这麽问固然高兴,但我毕竟还没自怨自艾到想逃避现况,於是给予这项提议折衷的回答,「我b较希望你把身T再借我一下。」
「好啊,那你答应我两件事。」她边说边慢慢退回副驾的位置,「不准超过凌晨才睡,等会做梦也要让我进去才行,以上,能接受吗?」
「条件简单到害我很难相信耶。」我完全取得自主权後立即用左手b出OK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