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笙抱着朝年进了卧室,朝年醒了些,难受得吐了满地。傅远笙也不恼,帮她清理着,也不顾被吐了满身,等朝年吐干净了,才叫了人上来,面无表情的吩咐着:“帮她清理干净,动作轻一些。”
“好的,傅先生。”佣人很老到,是个做事老成的。
“再叫个人帮着。”傅远笙不放心,嘱咐着,“弄伤了就给我滚。”言辞犀利,让人惊惧。
“是,傅先生。”佣人小心翼翼的接过朝年,看傅远笙出了卧室才松了一口气。叫了人来将朝年放进浴室小心清洗,不敢出一丝差错。
傅远笙去了隔壁,拨通电话,蹙着的眉没有一丝放松:“周瑾,查一下朝年今天的行程。”
挂断电话进浴室冲洗,匆匆清洗了,就出来吩咐人做醒酒的汤,免得朝年夜里不适。负责帮朝年浴洗的佣人关了门出来,看见傅远笙就站着门外,忙恭敬的低着头说:“傅先生,已经清理好了。”
“嗯。”
佣人轻轻退下,傅远笙打开门进去,朝年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走进了,才看见她睁着一双湿红了的大眼睛,空洞洞地发着呆。
傅远笙靠近,担心的喊了一句“朝年。”却没有回应。
顺势坐到朝年床边,床沿陷下去,朝年才回过神来,奇怪的瞧了他一眼,声音闷哑得紧:“梁音远?”
傅远笙心寒了一分,却也不于她计较,稍稍舒展的眉又紧蹙起来。有人轻轻扣了下门,傅远笙面不改色道:“进来。”
“傅先生,您要的醒酒汤。”来人端着木盘,上面放着傅远笙要的醒酒汤。
“给我。”傅远笙拿过那白玉碗“你下去吧。”
“是。”佣人轻轻退下,带上门,卧室又静了下来。
“喝点东西。”傅远笙说着,把朝年扶坐起来,存着私心让她靠着自己。
他把碗沿送到朝年嘴边,朝年头晕沉沉的却也听话地小口抿着,目光紧盯着傅远笙的手腕,筋骨分明,很是好看。
朝年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酒劲上来,倒想着闹小孩脾气。傅远笙耐心的哄着:“再喝点。”
“不要。”朝年推开,想离那碗远些。
“好。”傅远笙把碗放在床柜边,看见朝年嘴角粘了些汤水,顺手帮她擦着,眼前目光迷离的朝年,跟从前一样。
朝年视线很模糊,但能感觉到眼前人的温柔和体贴,就像那个爱着朝年的梁音远。她情不自禁的环住眼前人的脖颈,直起身体跪坐在他面前,脸慢慢贴近他的,甚至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有些晕,就顺势把脸埋在他颈肩。
傅远笙环住朝年的腰,怕她坐不稳跌倒了。突然脖颈间一阵温热,是朝年在胡乱的亲吻。环着朝年腰的手一紧,思索着要不要阻止她。
傅远笙克制的提醒着:“朝年…嗯…”还未说完,朝年不轻不重的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还不知情况的舔了舔。
傅远笙顺势把朝年压在身下,目光紧盯着朝年,隐忍着问道:“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