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同样无法忍受,艺术被这样糟蹋,像个笑话。
因为这个无聊的展览,浪费了宝贵的睡眠时间不说,就连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快乐细胞,正在离她远去。
阮佳怡跟她一对眼,就已经猜到她嘴里会说出什么来。
先发制人的用手捂住,不给她开腔的机会:“别忘了是你亲口答应我来的,所以在没有逛完之前,不准溜。”
“否则今天开始你就吃泡面度日吧,我可不会再给你做一日三餐。”
“我……去趟洗手间。”吃人嘴软,裕以冬也一样。
她在景城没几个认识的,阮佳怡是唯一一个关系还算亲近的朋友。
小学的时候,她们是同桌,贪玩成性的阮佳怡每天晚上打着一起做作业学习的口号,光明正大在她家里抄她的作业。
抄完作业,磨蹭到八点半,蹭完家里保姆做的宵夜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当时家里大人不放心,九岁多大的孩子一个人走回去,就会吩咐司机送到阮佳怡的家门口。
五年级快下半学期的时候,裕以冬的父亲在巡查工地施工的时候,出了意外去世,悲痛欲绝的母亲一度一蹶不振。
公司垮了。
裕以冬停学,跟着舅舅去了国外,一走就是十多年。
回来已经物是人非。
拉回思绪,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往回走。
没几步发现前面被堵得进出不得,后面还有人继续往前挤。
很快她就成为了那个被迫往前移动的人。
周围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消磨着裕以冬的耐心。
“谁踩了我的脚!”
“不好意思同学,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那副‘黑昼’拍的实在太绝了,不靠近点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细节。”
“那张照片是一年级新生拍的?不会吧不会吧!”
“真就是新生,那个成绩最好排名第一的赵绮啊,而且我见过真人,长的特别好看。”
接着话题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摄影跳跃到了拍照的人有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