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黑一点,时韫裕带她去了周边小吃街。
大街小巷往来的人络绎不绝,小摊小贩吆喝声穿插在人声鼎沸中,大爷大妈拿着蒲扇遛弯儿更是常见。
岑颂被糖葫芦所吸引,要了一根。
糖浆被均匀地裹在山楂上,岑颂想到小学课本里的“万年牢”,笑着问时韫裕:“天津的是不是更好吃?”
时韫裕却认真思考:“你要是想去天津,放了假我带你去看看。”
岑颂欢呼起来:“我还要吃煎饼果子!”
岑颂观察着这里的市井面貌,看到一个老大爷穿着背心和裤衩兜狗去了,她忍不住揶揄时韫裕:“学长,你的老年生活也会是这样吗?”
实在不敢想象,克己有礼、面如冠玉的时学长也穿着裤衩在公园里遛弯儿。
岑颂捂着肚子,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时韫裕:“……”
岑颂收敛了一点,凑到他身边:“不过学长一定是广场舞里老太太们最喜欢的老头子。”
时韫裕赧然:“岑颂!”
岑颂立马作罢。
时韫裕对她无可奈何,只好道:“你现在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岑颂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闭上嘴巴。
来京都的第一个月,岑颂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再看看身侧的人,似乎月亮近在咫尺。
十二年前,她还是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屁孩;现在,她也仍然想跟上他的脚步,永远注视着他的背影。
月亮于她,皎皎无华。
八月,京都依旧正值酷暑。
岑颂买了个小电风扇,张钦见了,打趣道:“是咱科室空调开得不够低?”
岑颂闭上眼睛感受风的轻拂:“是我想念锦桉的海风了。”
张钦:“这么一说,咱京都忒干了。”
岑颂抱着两个桃子到妇产科找辛蛮,后者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累得满头大汗,看见岑颂怀里的桃子,不禁打趣:“我还以为岑颂妹妹已经忘记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