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虽然是年华不在,但是身姿挺拔,气质优雅,只是盯着闵若黎时她的眼底的情绪着实是吓人了些,给人一种避无可避的凌厉感。
眼看着闵若黎低下头,嬷嬷心里一阵觉得可惜,昨晚若不是等着时辰,早就将情人蛊毒放到她身体里了,哪里还会有眼下这些麻烦呢。
她的视线里带着森森凉意,闵若黎敏锐的发现此时她的想法,只觉得脊背发凉,身子不由的晃动两下,一副又要昏倒的模样。
“近来常有身子不适的情况发生,还望嬷嬷通融些,可以让我下去休息。”闵若黎可不想成为她的活靶子。
嬷嬷原不想理会,但看到许清池一脸忧心的替她诊断脉相,到嘴边的话生生被压了回去。
许清池收回手,语气严肃的说道:“闵若黎身体十分虚弱,需要去休息,嬷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便先行带人去医治了。”
嬷嬷原本不想理会,但是碍于许清池冷冽的神色时,终是松了口气,允许他们先行去医治。
从祠堂出来,闵若黎一改刚刚虚弱的无法站立的模样,一双眼眸里闪着熠熠的光芒,“我给你的纸条可有看过?”
“看是看过了,但是眼下我们想要出宫还需得太后允许才行,这信怕是一时半会送不出去了。”许清池心烦的拧起眉,努力的回想着宫里有没有与夜九笙交好的人存在。
结果,他思前想后的找了半天,愣是没有从宫里的人中找到一个信得过的人,此时他是更加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不说,还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闵若黎有着与他相信的顾虑,不过她更加担心太后已经压不住勃勃野心,万一她已经动手,可真就是为时晚矣。
“蛊毒是可以被药压制的,这颗是压制我身上蛊毒的解药,你可以从中分析出来其他吗?”既然暂时无法阻拦太后的手段,闵若黎开始另辟蹊径,只要是将解药捏在手里,至少为以后解蛊毒的时候能拖延一些时间。
许清池接过她递来的解药,放在鼻子下轻轻的闻了闻,思考片刻说道:“这种药只能是抑制一种蛊毒,我们需要找到或是压制能够抑制多种蛊毒的解药,这样才能保证对于从未接触过的情人蛊毒有效。”
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只是谁都无法承担可能会谋害了中蛊毒之人的性命的罪责。
“我去将药偷出来,倒时候你在一一分辨哪种是有用的。”闵若黎还记得,太后每次拿药时都会从黄花梨木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里面说不准就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一听到她去太后的寝宫偷药,许清池就觉得她是活的不耐烦了,若是被抓住,简直就是死路一条了。
“万万一可,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太后是否有动手,所以不必急着去冒险的。”许清池吓的连连摆手,生怕她是真的豁出命去偷一颗不一定用得着药。如此涉险的事情,他是不能同意去做的。
然而,闵若黎一心记挂着日后的安危,压根听不进去他的话,猫着腰躲在假同后边,确认太后与李诗闽到了御花园后,径直朝着太后寝宫走去。
以防事情会败露,闵若黎并没有选择从门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而是身姿轻盈的翻墙而入,趁着人们各自忙碌的工夫,轻点着脚尖闪进了屋内。
四下查勘过后,她的视线落在二米多高的黄花梨的大立柜上,赶忙将柜门打开,可看到里面大大小小的盒子时,她只觉得眼晕起来,努力在脑海深处寻找盒子上与众不同的纹路。
她依稀记得,那个盒子上雕刻着花团锦簇的图样,颜色是黑色的,那么……
一边想着,她一边在众多的盒子中寻找有相信花纹以及颜色的盒子,很快便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装着解药的盒子。
然而,打开盒子的瞬间,她又觉得无语了,每个分层中,药都是不同的,一时间很难分辨哪一种才是有效的。眼看着时间悄然流逝,她赶忙每一样都拿了一颗,碰一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