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笙迈着愤怒的步伐行到闵若黎屋外,见里面漆黑一片,抬起要敲门的手一顿,怒意渐盛,随的拂袖离开。
既然她不识抬举,自己又何必上赶着?
“本王倒是觉得闵若黎身边的婢女十分伶俐,自明日起便让她来本王的屋内伺候。”夜九笙的话是说给屋内人听的,但听到屋内没有任何动静时,又给自己添了些气,却不知道屋内连个人影都没有。
离开后,夜九笙回到屋内难以入睡,带着疲倦到了天亮,到底是没有想清楚闵若黎心中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她做事不妥,居然一晚上都未来跟他道歉,着实是欠收拾了。
在婢女伺候着洗漱后,命人将保护闵若黎周全的侍卫招来,见他一脸风尘仆仆,奇怪的问,“怎的如此狼狈?闵若黎昨夜可有生什么事端?”
侍卫一时语塞,迟疑片刻如实道:“闵姑娘昨晚出府后便未归。”
夜不归宿?
夜九笙顿时急极,身前的实木桌可怜的被他揭翻在地,怒极的眼中逼的通红,“去将府内的管家叫来。”
侍卫哪里见过他发如此大的脾气,一分不敢多耽误,忙去叫府上的管家。
待管家来时二人更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跪在地上屏息等待。
“昨夜闵若黎去了哪里?”夜九笙压着怒意询问。
管家是个人精,自是谁也不想得罪,删减着将昨夜的事情禀报,“昨夜闵姑娘许是贪玩翻出了府,不过,侍从大人昨夜已经报过平安。说是闵姑娘贪杯喝多了,便宿在了侍从府上。”
原就因闵若黎夜不归宿气愤,一听到她这个未出阁的女子宿醉睡在了陌生男人家中,顿时火起,召集了一批人马,立刻便去了侍从府邸,里外里围的如同铁桶一般,任何人不得出入。
“到府上去搜,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夜九笙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个诧异的声音。
闵若黎早上醒来便从侍从妹妹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本想着前来道谢,殊不知竟遇到一场莫名的祸事,“王爷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敢动我摄政王的人,他怕是活着嫌命长了。”夜九笙冷声回答。
“王爷误会了,大人昨夜将我救下,因不知送往何处便只得将我留在他的妹妹家中休息,并没有伤我分毫。”嘴上说着不知道将她安置在何处,闵若黎心里却因为侍从妹妹那句“谁也不能来打扰王爷与柳侧妃”而心生怒意。
奈何眼前她得护着自己的恩人,只得软着脾气解释。
待侍从出来时,夜九笙才别扭的与其拱了拱手,隐晦的道谢,“有劳。”
知道摄政王的底线是闵若黎,见误会解开,侍从抹了头上的汗水,忙回了一句,“王爷言重了,这是属下该做的。”
懒得与他说些虚伪的过场话,夜九笙二话不说便将人带走,路上一股气冲上头顶,话说的有些口不择言。
“哪家女子像你这般没有规矩,夜而不归,是想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么?”
闵若黎斜了他一眼,冷哼反问道:“王爷如此跋扈,哪个人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