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像以往在深夜寂静的街道上缓慢地走着,雨已经停了,一轮明月显露了头角,夜墨闭目坐在摇晃不定的马车上,心神也无法安宁。
司颜告诉她,西月轩成手中的长刀,是那晚在一个刺客手中夺来的,那么自己搅乱了局面的那一晚会不会是他……
慕兄。夜墨心中念着:你可还活着?
寒慕被西月轩政一刀刺穿胸膛那一幕,至今无法释怀,就如父母被害时的景象,让她每每梦魇中醒来。
师父,您教我的策略没用到保家卫国上,没用到惩恶扬善上,却用到了这玩弄权术上,可笑的是这手段却施展在了离国权贵上。
麦子师兄你在天有灵,保佑我计谋成功为你报仇。夜墨心中念着。
马车突然剧烈地晃了一下,似是路面不平所至,瞬间便恢复了平稳。
这一路平坦,哪来的坑洞。夜墨心想,便伸手掀帘子,月色皎皎如水倾泻,四处一片寂静,车夫却不知去向。
她心中一动正要查看,一蒙面人携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虽是夏夜,利刃的寒气却侵袭了全身。
谁这么大胆劫持自己,又出于什么目的呢?夜墨暗想,却未敢动弹,利刃面前还是小心为上。
她现在的身份很微妙,有人想让她死,有人想让她生,还有人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些信息。
不知道这劫持自己的,又是那伙人呢?
马车加速冲僻静的方向行去,他们这是要将自己掳到何处?看情形事态不是那么简单。
车子突然一沉,似是有人跳上马车,蒙面人一惊,一手握刀一手撩帘查看,见赶车的同伙被割喉而亡,还未等他反应,脖子一凉人已中招扑倒车上。
“夜墨。”这声熟悉的呼唤,让夜墨百感交集。
“慕兄。”她跳下马车,月光下那熟悉的人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眼已是千年……
“跟我走吧。”良久寒慕轻声道。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夜墨道。
“为什么?”
“司颜姐还在他们手里,我不能走。”夜墨回道。
她的计划谋害西月拓石之计,绝不能告诉寒慕,否则,他怎会放自己回去?
“你先躲起来,我去别馆救出司颜。”寒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