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拓石旧伤复发,一般的药物已无法抑制伤势,遂下令去离龙城几十里开外的行宫泡温泉以疗伤修养,并将国事交给了西月轩羽协理,但临行时竟解禁了西月轩铭与西月轩成的禁足。
这明面上似乎将大权交给了西月轩羽,但这私下王位是谁的怕是要纠结的很。
西月轩羽此时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上面,他派托木去寻寒慕,却一直没有得到消息,看着了无生气躺在病榻之上的夜墨,不由的悔恨万千。
他握着夜墨的手,那冰凉彻骨的寒冷便传递过来。
“我该怎么办,夜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看着苍白的夜墨喃喃地道。
这些年他因出身卑微,总是看人脸色行事,不得不依附于王妃木苏,他与西月轩明兄弟虽走的颇近,但这两兄弟是西月拓石最为疼爱的儿子,他又怎敢得罪。
这一步一步行来,也是迫于无奈,想想被压迫寄人篱下的滋味,又是何等痛苦。一切全靠自己,无人帮助,也无人能来帮助,看到夜墨时,他便知道,此人能助自己完成大业。
唯有失败之处,那便是夜墨的女儿身,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王爷,齐王解了禁足,知道夜大人已死,便闹着要去坟前祭拜,无人能劝阻。”托木来报。
“让他闹吧,他闹够了,就不会再闹了。”西月轩羽无心处理这些事情。
“但他在府上不走,说定要等你回去给个交代。”托木又道。
“交代,交代什么。”西月轩羽突然大怒。
这个十五弟飞扬跋扈惯了,从不理会别人的感受,当时要不是他非要将夜墨要去当护卫,夜墨岂能有今日之事。
“王爷莫怒,齐王一向如此,您回去说几句好话,把他打发了便是。”托木见他火起,害怕兄弟间起冲突,本是大好的形势,莫要被此事搅坏。
西月轩羽看了看昏睡的夜墨,张路的汤药看来有了疗效,夜墨这段日子虽时睡时醒,但总比昏迷好得多。
托木寻寒慕一直未果,如此暗查不如利用一下十五弟,将事情搞大。
他想到这里对托木道:“回府。”
果真,西月轩成在府院内,大热天的端坐紫藤花下不动,看似笃定要等西月轩羽回来。
“十五弟。”西月轩羽快步走进府中。
“八哥,你去了哪里。”西月轩成怨道:“我等你好久了。”
“十五弟找我不就是为了夜墨之事吗?”西月轩羽道:“我也是为了此事才不得闲的。”
“夜墨葬在哪里,快告诉我,我要去看看她。”西月轩成眼中有了泪意,看来是动了真情。
“为兄也不知怎么告诉你,夜墨之事我虽目睹,但并不知葬到哪里,这几日我一直在寻掳走夜墨的贼人,若不是他,夜墨也不会出事。”西月轩羽有意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