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官场上失意下
曹县长他还没开窍,工程建设领域现在已大举开放给私人,为什么还要死守着公家那个摊子?结果是用公款行贿揽到的工程,挣了钱还多数是公家的,个人从中抽取少量的好处还算贪污,这不是干傻事吗?为啥不自己成立个工程公司呢?一样地行贿,可从自己兜里掏钱行贿多隐秘?不管挣多少钱,都堂堂正正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凌霄认为曹县长开导的很对,这问题实际在升级建筑队资质的时候他就想过,可当时一是自己能力不足,没条件搞。二是挂着公家的名义比较容易揽到工程,因为有些谨慎的领导,怕落下闲话不愿跟私人包工队打交道,跟公家的工程公司打交道即使少拿好处也心安。在建筑队升级成公司之后,方方面面比较顺当后,他就忽视了当初的想法,经曹县长这一提,凌霄一下醒悟过来了。
现在回头想想,公家的工程公司就算是揽到的工程多,可各种费用还高,很多钱让与工程无关的人得去了,真正落到自己手中的钱打了很多不该打的折扣。
就简简单单两方面,一方面是单位没用的闲人太多,因为你是公家的单位,哪个张开口让你安排个人进去你能不安排?凡是能跟你张口的,要么是领导,要么是亲戚,要么是朋友,不安排就得罪人,而且还要尽可能安排到清闲的岗位上,现在知青工程公司像这种人就不下三四十号人,所以一直交不了服务公司多少管理费,成为魏乃万责难他的诟病。可私人的摊子就不一样了。谁都不好意思安排个吃闲饭的进去,进去就得当个劳力使,像销售站就这样,凡是进去地人都很自觉地在卖力苦干。
另一个方面,要进贡的菩萨太多了,这些菩萨不光是能管建筑工程的单位,还有你的上级主管单位,只要是能卡住你的。只要是能管了你的,他们作为你的婆婆都要孝敬到。而且有其他关系的人也想占便宜,因为你是建筑公司地经理,他们认为建筑公司经理理所当然有钱,没钱也有东西和有人。找你来报销单据的,找你要钢筋水泥的,找你要工人给去家给干私活的,反正麻烦事太多。当然因此也笼络了不少人,可也因照顾不周恶了不少人。如果是私人的工程队,首先就少了向服务公司领导、劳动局领导,还有更高层这些行政主管婆婆们进贡了。这样就能少进贡不少。其次是想找你解决这个那个问题的人们,与现在的态度就不一样了,不再像对待公家单位那么理直气壮,能照顾他们些优惠就挺满意了。
现在凌霄自己的实力雄厚了,搞几十万元就是不找银行贷款也不是什么难事,自己开个建筑公司除了费功夫没啥难地,成立自己的建筑公司已是当务之急。所庆幸的是现在事实上已经有了雏形,他的高中同学张立军带地那个筑路队,还有即将让姚勇成立的建筑装潢队。这都是属于他个人的队伍,也就是已经有了自己的班底,在此基础上扩大后,办了工程资质手续就成了颇具规模的建筑公司了。
还庆幸的是,建筑公司的三个队实行的是承包制,就好比他自己是大包工头。揽到工程后再转包给这三位包工头,虽然挂着公家的名义,实际上已经有私人地xìng质了。等他自己成立了工程公司,若能把三个队带进来,给原知青工程公司来个釜底抽薪,那就等于是把知青工程公司转化为自己的公司了。当然,实施这一计划还得费一番周折,但按这样打算,前途还是很光明的,有曹县长的醒。凌霄不再为建筑公司的事情犯愁了,反而对未来更加看好而信心百倍!
但他仍有近忧,就是现在的几处工程,这些揽到手地工程怎么能让他再继续得利,若往最坏处考虑就需要远虑。
只要钱晓东能顺顺利利地接管他的经理职务,这一切都好,只要钱晓东当一天经理,那公司与他当经理几乎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等于把属于公司支配的那部分钱让给了钱晓东去支配,到时钱晓东也不肯能不给他报销一些单据吧?起码家里的电话费肯定他会管的,请人吃饭的账记在他头上会认的,汽车加油记在他头上这肯定也没问题,能把这些解决了就行了。
否则就很麻烦了,别人若当了经理,不这些琐碎的事情不会这样慷慨地给你解决,就是他与三个队长的私下交易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因为结算工程款都要经过知青工程公司地账户,并且划拨资金的权力在经理手上。像现在,结算的工程款到了建筑公司账上之后,他就要根据情况要进行资金分配,大多数给施工队作为施工用款,有一部分就被公司按规定扣留,作为税款和管理费、架材费等等费用的提留。在给施工队下拨的工程款中,施工队队长会按事先约定好的比例将一部分钱交给他,他拿出大头送给发包方的领导,剩下就是他个人的好处了。
若别人当了经理,肯定也是想要捞取好处的,必然要向三位队长讨要利益,你不肯能不分给人家,尽管工程是他揽到的,工程是他们三个承包的,可财权掌握在人家手里,利益必然要重新分配了,人家的经理不会白当的,你想与三个队长合伙把人家搞成傀儡经理不容易啊!何况到时三个经理愿意与他合伙吗?如果不愿意,那他就必须动用他的关系,让那些发包工程的领导在结算中刁难他们,可那样不仅给这些领导出了难题,工程公司内部也乱套了,搞不好还会闹出乱子来,乱到一定程度,人家发包方的领导也要保护自己,未必愿意一切依着他,所以现在必须要让钱晓东当上工程公司的经理!在钱晓东当上经理之后。在考虑成立自己的建筑公司,从根子上解决问题,那就是远虑了。
他从曹县长那里出来,下楼到了车上就忙着给柳经理地办公室打电话,约柳经理中午到销售站的食堂喝酒,因为到知青饭店不如他到那里谈话方便。
柳经理今天中午已经定好酒局了,听凌霄有当紧事商谈,便推掉
的酒局。
凌霄赶到公司时。柳经理刚好下来,从副手席上车后问凌霄:“凌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哪的车?”
“周六下午回来的,是销售站的商品车,我临时用一下。”回答罢他已经掉头向公司院外驶去。
柳经理答应了一声,笑呵呵问:“给我干倒他们了没有?”
“呵呵,他们现在不敢跟我拼酒啊。想给柳经理报仇也报不成,他们跟我喝酒jīng得很,都偷jiān不多喝。”
“娘的,我当天中午就让他们干倒了。结果晚上马局长请客,我狼狈地只喝了三两就撑不住啦。”
柳经理这是不久前去了壶州的事,那是其他县的一个金属公司的经理要去,路过武兹把柳经理拉去了,那次凌霄正好不在县里。
凌霄笑道:“我听他们了,下次再去柳经理事先跟我约好,我给柳经理保驾护航,看他们哪个敢发威?”
“嗯,以后再去啥也得和你一块去。凌子。有什么当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