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宫言恢复正常了,再加上梵天舍木,日天葵戬,地天荼郇,焰摩天陀虞,南宫言,以及降魔尺在,这世上,能撼动这几人的,怕是还未出现。
所以,陈一诺便静下了心来,开始着手替月天朦晴检查伤势。
首先要清理的,是她脸上这道狰狞的毁容之伤。
见着这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陈一诺的心里,就一股无名之火忍不住的想往上窜。
也不知道是哪个短命小苦瓜,居然舍得对如此柔美的月天朦晴下此狠手。陈一诺猜测,这道伤口,定然是莲华风谷那个老对头的“杰作”
因为,男人一般动手,都是指着要害打,只有怀着嫉妒之心的女人,才会搞这种花样出来。
陈一诺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先是替月天朦晴施了一个清洁术,替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再替她检查了身体的情况,发现她身上除了大大小小的十几道剑刃伤以外,内里的伤势却更加触目惊心,她的内脏,不仅仅是全部移位,而是各个脏器都已经被震裂了,腹腔里全是积血,要不是她靠着一股意志力在强撑着,这口微弱的气息,早就消失了。
见着犹如破布娃娃一般的月天朦晴,陈一诺忍不住的开始鼻头泛酸,心里的愧疚之感简直就快要将她溺死。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在月天朦晴的衣衫上,然后晕染开来。就像陈一诺此刻的心里的伤感一样,让人难以收拾。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陈一诺嘴里低低的呢喃着,虽然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对不起,都是无用的,只是,无论有没有用,她除了能说对不起,别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现下并不是哀伤自责的时候。
陈一诺抬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
开始稳定下来,着手替月天朦晴治起了伤。
而门外,成对峙之势的两派人马,现下正处在一个十分紧张的局势下。但,兕重楼那边没了月天朦晴这个人质在手上,现下的气势,显然已经大不如先前了。
可是,这鸭子死了嘴壳子硬的本性,还是在的。
“南宫言,呵呵,好久不见呐。啧,你这气色,瞧着不错呀怎么样,别人的心,用着可还舒坦”
兕重楼满脸戏谑的出言讽刺着南宫言,这厮可能是忘了,南宫言会有这次的劫难,他根本就是罪魁祸首,现下没了筹码在身,居然还敢出言消遣南宫言。只能说,这人是真的不怕死。
听见他的话,南宫言的脸上,显得一派波澜不兴,仿佛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一般。只是云淡风轻的将右手一挥,一把闪着幽蓝之色的长剑,就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在大家还在愣神之际,南宫言就以快得出现残影的速度,提着长剑就朝着对面的兕重楼杀了过去
这不过是一个呼吸之间发生的事,快得让兕重楼连掏出赤炎剑都来不及,南宫言的剑锋就已到身前,他只得是快速侧身躲避,可仍旧是听得“呲啦”一道布匹破裂的声响,随即左臂处便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刺痛
他虽然险险的躲开了致命的杀招,但仍旧是被南宫言给一剑切破了手臂。而且,显然他并不想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一剑刺空,横扫而来的第二招,就已经到了他的喉头
他脖子上的皮肤,都已经能感受到旧识剑传来的冰凉触感,以及渴望鲜血的凌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