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在看见那充满了中式风味的饼干时，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工作人员将饼干放在了他的面前。
谷物特有的甜香气息干燥而简单，在牛奶，巧克力的浓郁和水果的酸甜味中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他微微顿了下，掰下一小块饼干送入了口中。
就在工作人员将要拿走这盘饼干时，弗朗西又拿起了一块。
一旁站着的，刚刚和他讨论问题的人看到这一幕，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惊讶地看向弗朗西斯：“你做了什么？”
他从来没有见过弗朗西斯会对参赛的作品品尝第二口。
弗朗西斯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你太大惊小怪了，我只是觉得，这个饼干的气味很熟悉……”
“熟悉？”一旁的人接过他手里的半块饼干，“玉米味？拜托，这可是世界上种植最多的谷物之一。”
对于这个味道感到熟悉，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不，不是这种熟悉。”弗朗西斯看向了那块饼干，“坦白说，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嗯，在我还没有决定成为一名甜品师之前。”
“乔伊，我想，我会见一见呈现出这一作品的甜品师……”弗朗西斯深邃的蓝色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希望他不是个像我一样的糟老头子。”
乔伊吃掉那半块玉米饼干，然后答道：“你放心，这次参加培训的，可都是新生代的甜品师……这个饼干味道确实还可以，甜度适中，酥而不碎，但你说的那种感觉，我好像没有感受到。”
弗朗西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或许是你的舌头太粗糙了，不足以唤醒你的大脑吧。”
乔伊对他尖酸的话语似乎已经习惯，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些什么。
站在原地等待的任小知看着工作人员又端着饼干走了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有的饼干盘里，放着一封洁白的信封，而有的盘子里，依旧只有几块孤零零的饼干。
她看了下周围的人，大部分的人，包括她那位刚刚相识的室友，都得到了信封。
那位室友的表现还不错，她做的蔓越莓饼干，即使在伊然，也应该是能够上菜单的水平。
任小知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盘子，洁白的瓷盘中央仅仅有几块小饼干，黑色的芝麻和金黄的饼干相映成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等到所有的盘子发放完毕，才有一位工作人员站在了他们面前。
“非常感谢诸位能够来参加本次培训，按照交流会的惯例，你们本来需要在这里留到一周以后。但是弗朗西斯先生决定打破这种惯例。他并不希望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去听无聊的讲座……因此，才有了今天的测试。”
“现在，”那位工作人员微微顿了下，“请收到致歉信的人员出列，非常遗憾，你们在本次交流会培训的时间，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