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对克莉丝汀抱有什么期待和希望,她对自己的感情也是有保质期的。
只不过是因为现在的克莉丝汀没看到她真实的模样,只不过是因为被她的掩饰所欺骗而已。
在那天晚上的一瞬动摇后,维尔拉反复告诫自己。不过她也没有产生什么别的想法,下次再见到克莉丝汀时便恢复了原样。
再次拜访克莉丝汀在一天后,维尔拉把刚做好的兔子玩偶送给安娜,带着欢欢喜喜的安娜一起来拜访克莉丝汀。
结果一推开克莉丝汀的房门,她正认真地翻看着不知来自于哪位贵族的建议书。时不时拿着羽毛笔做些勾画和记录,显然忙得很,那头漂亮的金发散乱着,都被拽掉了几根。
对她眼前这幅模样抱有同情,维尔拉也就很给面子地忍住,没笑出声。
抱着兔子的安娜正想拿给克莉丝汀显摆,结果瞧见她这幅模样,也顾不上什么别的,扔了兔子问她怎么样,语气非常担心。
经过了这么多年培养的继承人,国王开始着手让克莉丝汀亲自处理一些政事。但决定国泰民安的大事并未放权,只是让女儿从一些小事做起。
虽然看上去克莉丝汀一直在陪着她和安娜玩耍,但其实她忙得很。只不过是特地抽出时间来陪她们而已,再熬夜做完国王给她的事情。
毕竟有前世的记忆,维尔拉对克莉丝汀的事情了如指掌,但就想看到她赶工时这幅焦头烂额的模样。
即使是国王眼里的小事,显然也颇为费时费力。来自于丞相和大臣的意见夹在相关的文件里,常常占据了克莉丝汀大半的书桌。
见到维尔拉两人来,克莉丝汀停下了笔,收整自己的书桌。将批改好的文件摞到一起,唤人来给国王送过去。
“这么被父王器重,估计要不了多久姐姐就会被立为王储了吧。”维尔拉看着那两摞文件说,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泛着淡淡的酸味。
她扔下在手里把玩一番的文件,对克莉丝汀说:“恭喜呀,到时候就有自己的寝宫,不用再住我隔壁了。”
不过克莉丝汀却没抓住重点,说了那么多她仿佛只听到最后一句:“维尔拉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吗?”
就算是她们的房间在彼此隔壁,但实际上是两个独立的大空间,门都离得好远。要是不想甚至不会碰面。听说在她房间里打扫卫生的侍女都认不全克莉丝汀房间里工作的人。
维尔拉倚在桌边随口说:“我可没觉得什么时候和你住在一起了,明明是睡在隔壁,你说得好像咱们同床共枕似的。”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克莉丝汀想了想说,她将手中的羽毛笔插在墨水瓶里,拉伸手臂,舒展筋骨。瞥见了朋友惊愕的脸色,语气倒是格外愉悦,“我是指小时候,安娜你脸色那么奇怪干什么。”
不知道话题走向为什么如此暧昧又奇怪,维尔拉及时选择闭上了嘴巴。以免安娜听到再想多,传出什么流言就糟糕了。
维尔拉有幸见识过这些宫廷八卦的后劲儿有多大。曾经有位宫廷画师送了王后一副肖像画,王后见画的不错便收下,就被传为互生情愫。而后两人不再来往,又被那些侍女传为:发于情止于礼,这才是最深沉的爱啊。
她可不想和克莉丝汀撕破脸皮时还一起成为旁人嘴里的怨侣。
想到这里,维尔拉瞥向克莉丝汀笑盈盈的脸,对方正把玩着兔子。
真是奇怪,重活一辈子这人居然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