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喂,患哥这段时日是怎么了?”江清月一袭粉裙仙气飘飘,若只是远远看个背影的话。

    “他能怎么了,”何乾主修炼体,一身筋骨越发壮了,头发却是梳成乖巧书生模样,“患哥本来就是个好孩子,你不也学他穿得整整齐齐的了。”

    “是听师父的话。”邵元智一支毛笔插在头上,老神在在的。

    他们聊得起劲,应无患靠近之时三脚踹得也使劲,一人一下,谁也不落。

    他是因为听话吗?

    他能听白卿云的话?

    是的他听了,不仅听了还怂了。

    谁能想到自己那神仙一样的师父,不想教人练武就连自己不行,提不起剑,这种借口都说的出口。

    还用那么温柔的语气,有生以来第一次拍了他的肩,问他后不后悔。

    他应无患看见江清月得了江溯之那么多好处,后悔不拜这个师父了吗?

    他没有,绝对没有,他守着自己的龙珠宝贝可快乐了。

    “无患哥哥,你怎么了?”江清月有样学样,应无患是乖的,她就是最乖的。

    这一声哥哥激起应无患一身寒毛,搓着胳膊就跑了。

    千岩峰不能去,能适合江清月的地方,他应无患不得废了。

    ……

    “龙珠,龙珠,好想我的龙珠……”夜晚,应无患又开始了闷在心里的碎碎念,“要命,要命,好想要他的命……”

    “唔——”

    什么声音?

    还怪惨怪好听的。

    应无患想不起自己是谁,可在应家苏醒瘫痪之时,他打第一次听见鬼哭就浑身得劲。

    若不是适应这具身体废了将近三年,那应山海又不知忽然发了什么疯关他进石室,不给吃喝,要命一样,他早就想法子把这一家子狗东西送上西天了。

    不能啊,不能,白卿云还说要他做个好人呢。

    是好人,哪能听见屋内一声声压抑的痛苦呻|吟,不管不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