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那条银杏叶项链花费了她多少的心血，也凝聚了她多少的期待，他为什么还要故意搞砸它？
叶初初很想知道原因。
“我……”
方墨行的喉咙好似被一块巨石卡着，酝酿了再酝酿，到最后也只是咬紧牙关，“没有为什么，叶初初，从一开始你就选错路了，你不该过这么抛头露面的生活，平凡而又低调地过你自己的日子，这样难道不好吗？”
呵呵。
叶初初都不知是被他给气笑了，还是真笑了。
平凡而又低调地过她自己的日子，这样确实有一点好。
那就是——
她不用再认识方墨行了，也不用经历这一切的欺骗跟背叛，真是有苦都说不出！
“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方墨行，你自己保重吧，再见！”
方教授让她来这一趟的目的，摆明了是想给方墨行制造一个跟她和解的机会，叶初初也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转头就准备回教室。
“等等！”
方墨行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动作差点没把叶初初给吓一跳，她的声音也透着几分不自然：“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方墨行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叶初初有些别扭地轻轻挣扎了几下：“那个……我快要上课了，如果你没别的事，我得先走了。”
男人的喉结缓缓滑动着，终于开口询问道：“你最近，还有流鼻血吗？”
……鼻血？
说来奇怪，自从叶初初恢复正常饮食之后，连着一个多月，还真是再也没有流过一次鼻血了。
她已经完全把这归咎到了当初凌夜爵给她一通乱补的头上，可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方墨行好像很在意她流没流鼻血。
印象中，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了。
就因为他曾经亲眼目睹了两次自己流鼻血的画面吗？
叶初初摇摇头：“没有了，谢谢你的关心。”
她把话说得很疏离，目光也一直都落在他牢牢捏着自己的手腕上面，仿佛是在提醒，她都已经回答完他的问题了，他怎么还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