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夜深了,请稍作片刻。”和尚雪白的纳衣在风中微微起伏。
他手捏着池宁的衣领,神色依旧是不急不缓的模样。
池宁心中一凛,他居然没有发现这厮是怎么捉到他的。
“好和尚,”池宁讨好的抓住和尚的衣袖,求饶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嗷嗷待哺的狗儿还等着我回去喂食呢。”
“出家人慈悲为上,你就放了我吧。”
说话间,一双空空妙手无声无息的朝着和尚的胸前袭去。
“施主。”和尚口中轻念佛号:“该歇息了。”
两只手被绑在了一起,池宁神色间终于显现出了恼怒:“你这和尚,我又没有做什么,你捉我干什么?”
“寺庙开门来,不就是让人拜佛?”
“为何要拦住我?我要去大雄宝殿与佛祖详谈,快放开我!”
和尚轻叹一声:“众声皆可入寺庙,妙手空空自然能。”
他眸色纯然:“可众声不会盗取这寺庙中的经书,妙手空空却会。”
“施主,请戒律堂一叙!”和尚抓着他的衣领,温和也坚定。
池宁心中一凛,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好和尚,等等,等等!”
和尚的脚步停下,侧过头询问一般的问:“施主还有何事?”
池宁心中咒骂了一声,复又笑眯眯的道:“不打不相识,我还不知道和尚你叫什么呢。”
“贫僧法号印珩。”
“印珩和尚!”池宁双脚耍赖一般的拖在地上,在石板地上画出大大的一字。
“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若是初犯,施主妙手空空的诨号是哪得来的?”和尚神色认真,没有半点戏谑。
池宁涨红了脸,讷讷道:“都是江湖上的碎嘴子迫害我,我何时做过他们说的那些事?”
什么“劫富济贫的事情能叫偷吗”,“暂借”之类的话充斥在他的口中。
印珩充耳不闻,继续冷酷的拉着池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