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按照文渲的预料,注定不了了之,郑铎等人死了也是白死,他们以为文渲是软弱无害的小绵羊,可惜看走眼了,怀柔的政策都不通,那就走王霸路线了。
文渲忍不住叹息,他真的想做个儒雅温和的人,以德服人,而不是操刀子杀人的莽夫,奈何形式不如人呐!
这次事情给他的触动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心难测,同时反思自己的处事方式,人也变得越加沉稳了。
很快就是皇子们的选妃宴会,在随国公府里举办,茵姐儿再不愿,身为宣宁候的嫡长女,也得出席。
姚氏还想借机接茵姐儿回来,自己带着她出席,只要有皇子看上她,侯府可没有拒绝的余地。
文夫人打碎了她的如意算盘,宣宁候发话,茵姐儿的婚事儿有姑母做主,她这个继母不需要操心了,姚氏气的摔烂了满桌子的东西,这让她在圈子里怎么抬起头来?让外人怎么看待她这个继母?
索性宴会也没去,让文夫人带着茵姐儿去了,顺便让人看看,她这个出嫁的姑奶奶,是怎么跋扈地插手娘家的家事。
可惜,文夫人也不是善茬,早料到她的小心思,直接摆明立场,跟满脸好奇的诸位夫人们讲了茵姐儿的凄惨遭遇,没她出手,差点儿死在姚氏手里,抹了两把泪就惹得满屋子夫人们一致同情。
姚氏的名声一落千丈,加上她从未带茵姐儿出来应酬,真心假意一目了然,她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听到那些流言,气的一病不起!
当然真病假病不得而知,病了总能博取些同情!
这些个弯弯绕绕唐乐乐不敢兴趣,原本不想陪茵姐儿去赴宴的,可茵姐儿心里实在没底,死缠烂打非要她跟着,还扬言,谁要是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她就剪了头发当尼姑去!
唐乐乐无奈,只好换上大丫鬟的衣裳,跟着去了。
每次参加这些勋贵宴会,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有她在,宴会注定不会太平,总要发生点大事情。
果然,当看到宣宁候夫人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居然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谢氏跟文夫人还是同族的姐妹,虽然关系有点儿远,快出五服了,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所以她挨着文夫人坐,尽管文夫人不想搭理她,但是架不住她厚着脸皮往上凑近乎。
虽说是为皇子们选妃,但是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名义上还是赏菊宴,随国公府也下了大功夫,满花园各种品种的菊花开的热闹,五颜六色,大的小的,半开半放的,还搭了两座菊山,美轮美奂,引来阵阵喝彩声!
众位夫人们大多去看菊山,花厅人不多,茵姐儿乖巧地陪在文夫人身边,她怕惹来麻烦,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好,要多低调有多低调。
文夫人不想看谢氏那张讨厌的脸,起身也要出去,谢氏也跟着站起来,笑的灿烂,“姐姐去看菊山呀?妹妹陪你一起吧?哎呦,对了,妹妹还有件事儿让姐姐帮忙呢,真巧没外人,妹妹就厚着脸皮说了!”
文夫人看她笑的不怀好意,就觉得没好事儿,淡淡道:“你脸皮已经够厚了,能让你这么说,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如果可以,你还是别说了!”
谢氏被噎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唐乐乐跟着茵姐儿身后,低垂着头掩饰嘴角的笑意,文夫人怼起人来还挺可爱!
“姐姐还是那样的心直口快,不过这事儿是关于我家老爷的,妹妹不说不行的呀!”谢氏自顾自说起来,“姐姐有没有发现,萱草姑娘跟过世的大姐很像呢,自从上次老爷见过姑娘一面,经常神思恍惚,估计是勾起相思了!”
唐乐乐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谢氏,她说这话几个意思?
文夫人也警惕地看着她,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