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非石木,那种惆怅该怎么隐忍,他也是位活生生的人,也有着自己的情感,在亲近之情的人面前很容易显露。
“元羽,你说哥哥我做的对吗?把一切都搭上,这种放手一搏,真是自己想要的吗?”
“闻人元枫你在想什么?”
这话一出,闻人元羽直接怒了。
现在谈错,谈后悔有什么用?明明知道后果与风险,为何还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没有,我没有做错,母亲是理解我的,她是曾经的可敦,她了解一切。”
上句话并非询问,更像是闻人元枫自问自答,或许他有些迷茫,又或许有些怀疑,但他不曾后悔。
闻人元枫懂得,他的母亲也懂得,毫无作为的随性可汗,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那种被牵制,被管束,被细线控制的感觉,自己母亲都知道,这也是自己母亲支持自己的原因。
北荒苦权贵已久,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可汗,也要受朋党牵连影响。
“你,我不必同你多言,长使送我来时有让我带话,他说和你预测的一样,朝堂内换了一批人,阴暗处的虫豸,游于丽堂。”
闻人元枫不再多言,最起码他的计划是成功的,长线确实能够引出大鱼,以及依附大鱼的嗜血寄生虫。
他们吸食的并非大鱼之血,不过是靠大鱼给予的小虾小蟹狐假虎威。
那些寄生虫不懂,他们露出身来便给了一些人机会,给予神龙铲除的机会。
“元羽,那家伙是怎么同意放你离开的?楚青雄他怎会……”
“还是长使想的法子,哥,你觉得楚青雄会留你的内应在宫内吗?那些表明态度支持你的官吏,他们死的死、贬的贬,长使也是被迫养病辞官的,他想把我囚禁起,但。你也知道我的手段的,就凭他……”
说着闻人元羽又在闻人元枫面前比划一番拳脚,闻人元羽功夫了当,这一点京都人都清楚。
“关我关不住,更没什么恰当理由,我装成给你报信的样子故意被他抓住,哥,我告诉你,他当时气急了,恨不得把我活吞,应该是因为上面的情报属实。
可毕竟我是北荒的公主,他也没什么好办法,长使托八守叔为我求情,八守叔说是把我送到你这,说是什么一来成了我们兄妹情深,二来是两人在角州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在一处也好管控,楚青雄也就这么松手了,把我给赶出来了!”
闻人元羽讲得头头是道,甚至没有任何可以怀疑之处,按着楚青雄的性格,他确实会这么做,但也是因为他的性格,闻人元枫觉得他不光会这么做,若是没什么利用价值和好处,按着他的性子,自己的小妹很可能遭遇不测。
总归是哪里不对,这事还有待推敲。
“这几日你就好好在王府,别乱跑。”
“哎?问什么,在京都不让我乱转就算了,在角州恒也不行?再说了,这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看谁敢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