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这才发应过来。
张工导演说过，《路》报送了几个小众电影节。黑山电影节，就是期中之一。
没想到，一上来就是三个奖。这个电影节不算出名，以小众、高雅闻名。秋明本来准备以女主的身份参与开幕式，因为签证问题，未能成行。
等到中午，各大媒体的报道都出来了。这次的三个奖项，分别是最佳编剧、最佳摄影和最佳导演。
秋明虽然没有得到最佳女主角的称号，不过当看到得到获得最佳女主角的是波兰老艺术家波尼，瞬间就理解了。
静姐已经打了一波宣传，公司上下都很高兴。
粉丝群都沸腾了：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看到这部电影的上映呢！
过了两天，张工导演回国，秋明和李介川一起和导演吃饭。
张工导演在饭桌上感谢秋明：“我知道，那个稳固牌的赞助，是秋明拉的，这里我敬你一杯！”
导演喝得脸红脖子粗，秋明忙说：“没事没事！”
李介川问起，《路》国内上映的事情，张工导演闷了一口酒，“说实话，这次黑山电影节只是一个开始，我对这部作品期待值很高，2月份的香榭丽舍电影节，才是重头戏。但是戏剪出来，只有不到1个小时，院线上映可能性不大。这就是短片的命运，很难和观众见面。”
秋明问：“导演，当初为什么决定拍短片呢？”
张工导演苦笑着，“当然不是我愿意啊。剧本出来，是可长可短的，奈何投资人有自己的想法。这部戏，是万海资本主要投资和发行的。”
李介川见秋明不解，忙解释：“万海是出了名的商业片公司，都是做大制作的……”
张工导演摆摆手，“别不好意思说。就是专门做烂片和粉丝电影的公司。这次，万海就是想花点小钱，让我得几个奖项回来，给他们面子上好看。”
“原来如此，是为了名声投资的。”秋明算是理解了。
张工导演接着说，“他们只愿意花那么多钱，我也就只能做短片。文艺片现在投资闭环太差，你看，这部片子拍出来，没办法上映到院线，只能卖给视频网站，回报率很低，所以，万海也只是想得奖挂名。”
文艺片的市场问题，是一直困扰导演们的心病。用心拍了，没办法上映，上映了也没人看，这使得整个市场处于一个负反馈中，不断走弱。
况且，短片只有40来分钟，院线不愿意排片，观众也觉得太短。
秋明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导演，如果我们联合其他文艺短片，三部短片一起上映，就凑到了2个小时。观众买一张票，看三部，你说如何？”
张工导演先是一愣，眼珠转了几下，又看看李介川。
“理论上可行，但是之前没人做过。”导演说。
李介川微笑着问：“找到三部愿意一起上映分账的短片就不容易，况且还要说服院线，还要联合宣传，秋明，这件事不是以前没人想到过，是没人去尝试过，因为障碍太多。”